完美与生动的冲突,有时候几乎不可避免。记得有些批评家就说过,完美往往要牺牲一部分的生动。但这个弊病恐怕也在于演奏家属型。热烈的演奏往往难以完美,万一完美的时候,那就是无与伦比了!
有时候,在台上演奏的举动会变得很神经质,身体摇摆得很厉害。演奏家是要人听的,不是要给人看的。太多的摇摆容易分散听众的注意力,而且艺术是整体,弹琴的人的姿势也得有讲究,要给人一个和谐的印象才好。
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只适用于通俗音乐。古典音乐全靠内在的心灵的表现,竭力避免外在的过火的动作,应当属于艺术修养范围之内,往深长思之。
——《傅雷家书》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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