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迷宫里左冲右突,就是找不到我女儿的外婆家。找不到她外婆家,我们在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就有一种置身荒原的感觉,抑或没来由地貌似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心中忐忑不已,极像十五个吊桶在井里打水——七上八下。那种感觉,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是难以领略其中况味的。
然而,我们找不到我女儿的外婆家也就罢了,最令我受不了的是还遇到一群穿红着绿的女人。这些女人,如果全部是虽已人到中年但风韵犹存,也还不错,至少能养养眼,培育一下良好的心情。
但这不是我一厢情愿所能左右的,因为里边竟然有几个脸上都起了褶子的老大妈,她们尽管饱经岁月风霜的洗礼,但依然打扮得这样花里胡梢,这就有些给人一种老来俏和老不正经的感觉,最起码对我正宗的审美观是一种残酷的挑衅。
因此,我对那些漂亮得不像话的中年美妇,免不了多看了几眼,不要误会我心理很猥琐,人家都是革命老前辈,我怎么可能去亵渎神灵地对其存有意淫的卑劣想法呢?纯粹是欣赏,欣赏,就像欣赏一幅画艺极品的人物肖像画杰作。而对于那些虐眼的老大妈,为了不让心里的灿烂阳光全部跑光,我只能选择熟视无睹,视有若无。
可是我妻子告诉我的话,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她说这些漂亮的或不漂亮的女子,有些是傣族的,有些是彝族的,有些是苗族的,有些是白族的,还有一些是回族的。我靠,这个族那个族的,竟然没有一个是我堂堂的大汉民族,我勒个去,不禁对她们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不管她们是什么族,我都不想看她们,我们跟她们非亲非故,毫不相干,我要看她们干什么,简直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慌的节奏。
然而,不料我这种无视的眼神,竟然啪啪地打脸了她们的自尊心,这简直就是对她们污辱的节奏,后果很严重。她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就这样听任我在她们面前瞎转悠,那更是触犯了她们的底线,不带这样蔑视人的,想走,门儿都没有!
她们中有人叽里呱啦地说起了话,不知是说的菲律宾的鸟语,还是俄罗斯的鹅语,反正就没一句是我亲切的泱泱大国的华语。
我妻子给我做翻译秘书,她说,她们说我是老外,非常龌龊。但她又解释给我听,说我是老外,纯粹是认为我是外省的,她们从我的口音上顺藤摸瓜,发现了非常让她们满腹狐疑的蛛丝马迹。我妻子又说这很文化的龌龊这个单词,在这里当讨厌讲,非常龌龊,就是令人十分讨厌的意思。
我不听她的解释还好,我一听完她的解释,不禁气冲斗牛,谁讨厌了?她们才讨厌呢,她们全家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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