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悠长,憋坏了谁?
天上不知道藏了多少委屈,每天哭诉着,时而嚎啕,时而呜咽,即使暂时憋住了眼泪,也都是阴沉着脸,乌云里聚着的泪啊,随时会再次滴落下来。不分白天夜晚地发泄着。
昨夜一夜暴雨后,喷水池的水平面升高明显,几近漫出池边。两个背着书包的男孩挽起裤腿,却没有脱鞋,在没过了他们的膝盖的水池子里淌水,不像在寻找什么,只是想玩水了吧,走了一会,两人便在池边坐下,而四只脚继续在水中一会儿潜水一会儿划水,两人还在说笑着什么,悠哉得很。没有打伞,在刚过十岁,什么都不怕的年纪。
他们对岸的池边,一个两三岁的小孩,穿着雨衣雨鞋,在祖辈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在这“河边”,小脚伸向满涨出来的水面,跃跃欲试,却被老人阻止。她把小脚收回到池边,脚踏实地,认真踩着水洼,认真看着她制造的微弱的小水花。
她的身边,经过另一位年轻的奶奶。腰间的腰凳上坐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婴儿,晃荡着一双小肉脚,这位奶奶一手撑着红雨伞,一手扶抱在小娃的腹部。小婴孩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被雨水洗刷了那么多天的花园,一边啃着自己的小手,一脸乖巧和满足。
还有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把他的黄色自行车停在雨中好几天了。同一个位置。每天下午,他会来骑车,绕着几乎无人的广场“飞驰”,在水池边,花坛边,雕塑间,穿梭出不同的路线。等到浑身湿透,他把车子停回那个“固定”位置,然后绕着广场外圈又飞奔起来,一圈两圈之后,就神秘“消失”在树冠下了。那淋着雨的小车,是他每天出门来的理由吧。
不知道还要下多久,这天大的委屈何时释怀?
家里那只一块钱硬币般大小,一个多月前,被丫头套圈带回的小乌龟,在水仙花缸里整天探头探脑地,练就着爬上石头的本领,再爬到缸边,再爬出缸子,今天终于爬出了桌子的边缘,摔落到了地板,四仰八叉的;被送回后,又再一次自由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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