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28日---2009年3月,因工作外派到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市。在那里度过了一段很有趣的时光。
白俄罗斯面积(207600平方公里),和陕西省差不多,人口950万左右。
1. 俄语听不懂
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一家外贸公司。 经过了3个月的培训后,就被派往白俄罗斯。
当时从北京到明斯克没有直达的飞机,需要在莫斯科转机。正好白俄罗斯分公司的经理陈哥回国了。就可以顺便把我也带过去。
很想自己一个人去白俄罗斯,年轻人,想独自闯荡一下。
但是在莫斯科转机后,才发现多亏了陈哥,要不然我一个人非在莫斯科走丢不可。
本来以为自己俄语过了专业八级,应该对付这些事情没问题。 莫斯科转机,需要从舍列梅季耶沃二号机场转到舍列梅季耶沃一号机场。
下飞机就傻×了:发现自己只能听懂俄语的“你好”“谢谢”,其余的都听不懂。只感觉到俄罗斯人说话好快,理论和实践还是有些差别的。
在白俄罗斯工作了3个月左右,才适应他们的语速,能独立处理些业务。
2.不会按摩
有一次,一个白俄罗斯的经销商,问我会不会按摩。 我说不会。 只见她一脸鄙视,说了一句我至今依然记得的话“你是中国人,怎么不会按摩?”。
我当时就懵了,是中国人就得会按摩吗? 回头我给经理讲了这件事。 经理听了哈哈大笑,给我解释了这件事的缘由:白俄罗斯离中国挺远的,这里中国人很少,白俄罗斯对来自东方的中国人,了解的少。 以前有一个中国的哥们,半路出家,在白俄罗斯开了家中医按摩馆,效果不错。所以,当地很多人,认为只要是中国人,就应当会按摩。
有时也有些感慨,作为中国人,除了会背几首唐诗宋词,貌似传统的、能够代表中国人的东西啥都不会。
3.麻将
老妈特别喜欢打麻将。 有一次,从白俄罗斯给老妈打电话。 老妈问我,白俄罗斯有人打麻将吗? 我说没有。 老妈回了一句:那地方怎么那么落后,连打麻将的都没有。 搞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现在麻将也不仅仅中国人玩。麻将早已制作成了俄语电子游戏。
有一次,问一个塔吉克斯坦的同事,你知道麻将吗?我心里估计她会回答:不知道。 但是没想到她说,她挺喜欢玩麻将的。让我挺惊奇的。 我说你连汉字都不认识,怎么玩麻将?你去哪里玩麻将?
只见她打开电脑,调出俄语版的麻将游戏说,我看着这些符号玩。
4.чужой(外国人)
小孩子总是对一切事物很好奇。大人们,或许由于各种生活、工作的压力,对周围的环境,不那么关注。
在白俄罗斯,总是能遇到很多好奇的小孩子,把我从头打量到脚的看一遍。
有一次,在明斯克大街上走着。迎面过来了一个年轻的白俄罗斯妈妈,牵着一个大约3岁左右的白俄罗斯小帅哥,非常可爱。
白俄罗斯小帅哥看到我,立即指着我叫了起来“мама, мама, смотри, чужой(妈妈,妈妈,快看啊,外国人)”。 她的妈妈赶紧制止,让儿子不要指着我,这样喊。
5.车让人
在白俄罗斯,在没有交通信号灯的路口, 只要你往路口一站,路上的车就会先停下来,让行人过马路后,车才通过。
开始很不习惯。好几次,我都等在路口,想等车过去后,再过马路。 然后就看见司机,一个劲的做出让我先通过的手势。
6. 第一次进警察局
有一次,我们的一箱货(洗涤用品)有些手续没有办全。我去火车站接货时,被一个白俄罗斯警察叫住了。 这个警察一个劲的吓唬我,什么要通知中国大使馆、要把我驱逐出境、这将会成为国际丑闻......。
当时第一次出国工作,人还比较傻,被这个白俄罗斯警察吓得我够呛:出国事儿没办多少,要是被扭送到大使馆,遣送回国该多丢人啊。
我就这样,被带到了明斯克警察局。 白俄罗斯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很友善的。 忽然看到了警察局带来了个外国人,大家都过来凑热闹,问着问那的。没有那种恶意。
以前一个老同事曾说过,遇到这类事情的时候,就假装听不懂。 所以我就给警察说,我的俄语很差。
一个白俄罗斯警察看到我的货里,有些白色的东西。 问是不是毒品。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在这上面可不能装,我感觉说,不是毒品,只是一种普通的材料。
有个小头头模样的白俄警察,我听他一直在请示上级,要不要通知中国大使馆方面,还准备要请翻译过来。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约摸过了半个钟头,来了个级别比较高的警官。问了他的下属几句话,就让我走了。
终于能走了。我打算只要人能出去,不要货也行。 就没带货,准备往外走。 然后,一个警察提醒我,不要忘记拿走自己的货。
那个警察把我送出警察局,还指给我,哪里能打到出租车。
终于离开了,松了一口气。
后来和其他驻外同事聊到这事情,他们也有同感:越是级别低的,越喜欢显权威,吓唬人。
7. 没人查护照
在俄罗斯和其他独联体国家工作的同事说,经常会碰到警察骚扰,查护照,这让人很不爽。
一个在莫斯科工作的同事,手续都齐全。 有一天,还是被警察逮住,关了半天。
但是在白俄罗斯,你走在路上,基本没人管你。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印象中,就被例行检查了两三次护照。
其中有一次,是被特种兵检查的。当时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会议,我们的住处附近的路口站着2个特种兵。普通警察的身材比较削瘦,特种兵明显和普通警察不一样:身材很壮,体格差不多是普通警察的2倍。
他们看到我路过,向我敬个礼,请我出示护照。 检查完毕后,还给我护照,再敬个军礼。 然后,我就走了。
在其他国家呆着,不知怎么的,总是心里感觉有些压抑。 乘上回国的飞机,飞到中国领空的时候,这种压抑感才消失:老子再也不用担心签证过期,再也不用管什么狗屁落地签等等之类的东西,在中国,老子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8. 有人的名字叫“书(книга)”
一个晚上,在公司租的民宅里。 忽然座机响了。
一个人在电话里用俄语问我,有没有见“书(книга)”。 我非常纳闷,我没有问别人借过书啊。他又重复了2遍问题,我都我没有书。 然后,对方有些无奈的说了句,好吧,就挂电话了。
我挺纳闷的。 回头问另外一个在当地呆了很久的同事大哥,才知道:原来我们房东的名字就叫“书(книга)”。 应该是房东的朋友打过来的。 估计房东的父母是个嗜书的人,才给儿子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9.货币风云
2008年刚去白俄罗斯的时候,1美元兑换2500白俄罗斯卢布, 1年多后我离开的时候,1美元兑换4500白俄罗斯卢布。 到2016年6月1日,1美元兑换19788白俄罗斯卢布。 2016年7月1日开始, 政府发行了新货币, 新货币在旧货币的基础上,减掉4个零。
当时有个大学同学去白俄罗斯出差,我去机场接他。 接到他后,我给了他十万白俄罗斯卢布。 他惊讶的说,我不需要这么多钱,我就在这里呆一周后回国。 我只能告诉他,这些钱也就就够你吃几天饭,你自己还得兑换货币。
2009年,公交车票700白卢布;一次去接货,我和另外一个同事,2人吃了3万白卢布,才吃个半饱。
10. 河边喂鸭子
在白俄罗斯,遇到了一位老同事,也快退休了, 我们叫他郭老师。 他始终给人一种洒脱的感觉。
他以前在乌克兰呆过十多年。 现在做事,不是为了赚钱,就是呆着无聊,出来工作。
有时候,下班没啥事的话,他就带我去河边的商店买个黑面包,呆在河边喂鸭子。
11.鸽子
这边有广场的地方,就又很多鸽子。 这边的鸽子不怕人。 总是有很多人买些东西去喂鸽子。
有一个镜头,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没有忘记: 有一个十多岁的白俄罗斯小姑娘,站在广场上,掏出瓜子喂鸽子。 一群鸽子飞了过来,围绕着她。 还有几只鸽子飞到小姑娘的手上争食物。 那个镜头感觉很美。 只可惜当时忘记拍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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