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再叙“死亡文化”】

作者: 兴时态_198812 | 来源:发表于2021-04-05 15:21 被阅读0次

    【清明节再叙“死亡文化”】

    死亡是造物者为人类安排的一种自然的、需要的、普遍的灾害。人生是通往死亡的一次旅行,生命在前进的同时,它就是在走向死亡。人无论在哪里,也无论干什么,他的忠实伙伴——死亡,都会永远跟着他。

    世界是一条充满苦恼的大道,而我们是来去匆匆的旅人,死亡是世上每个人的归宿。我们像旅人那样走向目的地,世界是客栈,死亡是旅行的终点。

    人不应该恐惧死亡,他应恐惧的是从来未曾真正地活过。人生要是惧怕痛苦,惧怕种种疾病,惧怕不测的事情,惧怕生命的危险和死亡,他就什么也不能忍受了。要获得伟大的收获,我们就必须生活得好像永远不会走向死亡一样。——丁俊贵

    一、为天堂的亲人点一盏心灯

    清明节,点一盏心灯,怀念逝去的亲人们;点一盏心灯,寄托内心的思念;点一盏心灯,忆及过往的种种;点一盏心灯,祈福亲人们安好。

    一盏心灯,燃到天明,泪水汩汩,湿了枕巾。人生,最痛苦莫过于天人永隔。人间最美四月天,天堂的亲人们,你们却看不见;人生最美是团圆,天堂的亲人们,我却只能思念。在这个特别的日子,心里装着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给你们听。天堂的亲人们,想你们,只能去回忆;想见面,只能在梦里。梦境,是模糊的;现实,是残酷的。这个世界,没有人的一生能永恒。即便你我再不甘,再不愿,也得面临分离。想得狠了,睹物思人;心里疼了,双眼哭肿。呼唤到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思念到心里疼了,直不起摇杆。天堂的亲人们,如若天堂有窗,能不能向下望一望,看一看你最亲的人,那哀戚的眼,消瘦的脸。天堂的亲人们,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了,所谓来生,也不一定存在。失去了,就是一辈子。只剩下过往的回忆,只剩下模糊的印记,只剩下对你们越来越深的思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清明节,点一盏心灯,为亲人们祈福,表达内心最沉痛的思念。希望你们在天堂,好好保重自己,能够一切顺利。没有病痛的折磨,没有生活的负重,活得开心的像个孩子。

    二、死亡的概念

    死亡是生命(或者事物件)系统所有的本来维持其存在(存活)的属性的丧失且不可逆转的永久性的终止。虽然死亡会有系统的遗产,但是这些遗产并不能使其恢复到终止前的生命系统。

    通常,生物的死亡是指其一切生命特征的丧失且永久性的终止,而最终变成无生命特征的物体。

    死亡是自然流通链中的一个环节,是世界变化中的必然。死亡后系统的遗产是其他既有或者新生事物的必须材料。

    人的死亡一般以心跳停止和呼吸停止及脑死亡为识别标志。人死亡以后还存在他(她)的非肉体的其他附属物,这些就因他(她)的死亡而变成了遗产。他(她)的遗产会自然而然地被按遗嘱(或者无遗嘱)被亲属继承或者被按遗嘱赠与给其他活着的个体或者社会团体。

    另外,人的死亡主要是狭义上的生物学上的死亡,人的精神存在一些超越生命的力量,普通人的精神一般被其周围的他个体所继承。因此精神并不会以此而消亡。而杰出的人比如思想家、哲学家、科学家、文学家、艺术家、战略家的精神,会作为人类知识体系的组成而存在。这种存活下来的精神被人类共享而传播。是一种公共财富。人的精神如果能够被共享而传播,才真正地提高人的正向价值,这是人类追求的另一个超越生命的力量。所以无论是平凡的,还是稍有成就的人的精神一直是社会的主导。

    三、对于死亡的态度

    每一个生物体,对死亡的态度千差万别,这是被允许的。

    中国历史上有两个赫赫有名的大一统的短命王朝,秦朝和隋朝。前者余威尚存就戛然而止;后者则犹如“十年一觉扬州梦”,也繁华落尽。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两个王朝的二世在大去之时,又是怎样“唧唧复唧唧”的呢?

    秦二世胡亥,始皇第十八子(最小的儿子),因始皇巡游病死沙丘,在赵高与李斯的“协助”下,秘不发丧。不仅矫诏赐死公子扶苏,还接连残杀兄弟姐妹二十余人,裹挟着血雨腥风逆袭上位。

    《史记》记载他在“自挂东南枝”前,有一段与赵高女婿阎乐的简短对话。阎乐走上前去历数二世的罪状说:“你骄横放纵、肆意诛杀,不讲道理,天下的人都背叛了你,怎么办你自己考虑吧!”

    这话说的没毛病,也算是温馨提示二世死个明白。但二世心里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二世曰:“丞相可得见否?”乐曰:“不可。”

    这悲情牌技打的挺高,可丞相唯恐避你不及。

    二世曰:“吾愿得一郡王”弗许。

    由帝而王,退而求其次,降低标准的确够委屈的。但再次被拒绝,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就免了罢。

    二世曰:“愿为万户侯。”弗许。

    死神即将来临,二世至此还未掐断过富家翁好日子的念想。后来三国时期被谋士桓范痛骂猪狗不如的曹爽也想学习二世“驽马恋栈”这一招,最终落了个被司马懿诛灭三族的下场。

    “愿与妻子为黔首。比诸公子。”阎乐曰:“臣受命于丞相,为天下诛足下,足下虽多言,臣不敢报。” 于是指挥士兵上前。二世自杀。

    你以为当个平民百姓就可以逃过一劫,简直羞辱了来者的智商!

    太史公以连珠似的四个请求以至哀求的口吻,勾勒出了贪恋红尘,妄图“苟全性命于乱世”的二世徒劳而绝望的神态,而阎乐四个不可、弗许、弗许、臣不敢报决绝的拒绝态度,则展现了一个步步紧逼,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残忍而嚣张的嘴脸。

    始皇种下的龙种生出的却是个跳蚤,一个现世活宝就这样猥琐的谢幕了。

    比起秦二世的死,隋二世杨广却霸气豪爽得多。

    《资治通鉴》里有这样描写隋炀帝的两句话:“引镜自照,顾萧后曰,好头颈,谁当斫之!”(这么高的颜值,不知道死在谁手里?);“设令朕与士大夫高选,亦当为天子矣。”(假如我与你们一起参加科举考试比赛,也是我做天子)。

    杨广不仅是帅哥型男,而且聪明过人,高傲自负。后来,当叛将杀他时,杨广不作女儿状:“天子死自有法,何得加以锋刃,取鸩酒来!”被拒绝后,自解衣带令部下将自己勒死。

    正值青春年华23岁的胡亥和已到不惑之年49岁的杨广到底对生命的理解与态度大有不同。

    四、关于死亡的哲思

    我们对于自己活着这件事实在太习惯了,而凡是习惯了的东西,我们就很难想象有朝一日会失去。可是,事实上,死亡始终和我们比邻而居,它来光顾我们就像邻居来串一下门那么容易。所以,许多哲人都主张,我们应当及早对死亡这件事也习惯起来,以免到时候猝不及防。在此意义上,他们把哲学看作一种思考死亡并且使自己对之习以为常的练习。

    死本质上是孤单的,不可能结伴而行。我们活在世上,与他人共在,死却把我们和世界、他人绝对分开了。在一个濒死者眼里,世界不再属于他,他人的生和死都与他无关。他站在自己的由生入死的出口上,那里只有他独自一人,别的濒死者也都在各自的出口上,并不和他同在。死总是自己的事,世上有多少自我,就有多少独一无二的死,不存在一个一切人共有的死。死后的所谓虚无之境也无非是这一个独特的自我的绝对毁灭,并无一个人人共赴的归宿。

    一般人活在世上,对于未来会有种种期望和计划,并且为之忙碌。可是,倘若一个人意识到死亡近在咫尺,他就会明白,期待中的未来也许并不存在,惟一可把握的是当下。事实上,每一个人都可能突然遭遇没有明天的一天。可是,世人往往为不可靠的明天复明天付出全部心力,却把一个个今天都当作手段牺牲掉了。

    没有死,就没有爱和激情,没有冒险和悲剧,没有欢乐和痛苦,没有生命的魅力。最终剥夺了生的意义的死,一度又是它赋予了生以意义。然而,欲取先予,最终还是剥夺了。

    死有什么可思考的?什么时候该死就死,不就是一死?——可是,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会不会也是一种矫情呢?

    我最生疏的词:老。我最熟悉的词:死。尽管我时常沉思死的问题,但我从不觉得需要想一想防老养老的事情。

    时间给不同的人带来不同的礼物,而对所有人都相同的是,它然后又带走了一切礼物,不管这礼物是好是坏。

    死是最令人同情的,因为物伤其类:自己也会死。死又是最不令人同情的,因为殊途同归:自己也得死。

    对死的思考尽管徒劳,却并非没有意义,是一种有意义的徒劳。其意义主要有:第一,使人看到人生的全景和限度,用超脱的眼光看人世间的成败祸福。第二,为现实中的死做好精神准备。第三,死总是自己的死,对死的思考使人更清醒地意识到个人生存的不可替代,从而如海德格尔所说的那样“向死而生”,立足于死亡而珍惜生命,最大限度地实现其独一无二的价值。

    一个人只要认真思考过死亡,不管是否获得使自己满意的结果,他都好像是把人生的边界勘察了一番,看到了人生的全景和限度。如此他就会形成一种豁达的胸怀,在沉浮人世的同时也能跳出来加以审视。他固然仍有自己的追求,但不会把成功和失败看得太重要。他清楚一切幸福和苦难的相对性质,因而快乐时不会忘形,痛苦时也不致失态。

    思考死亡的另一个收获是使我们随时做好准备,即使明天就死也不感到惊慌或委屈。尽管我始终不承认死是可以接受的,我仍赞同许多先哲的这个看法:既然死迟早要来,早来迟来就不是很重要的了,最后反正都是一回事。在我看来,我们应该也能够做到的仅是这个意义上的不怕死。

    面对永恒的死,一切有限的寿命均等值。一个人若能看穿寿命的无谓,他也就尽其所能地获得了对死亡的自由。他也许仍畏惧形而上意义上的死,即寂灭和虚无,但对于日常生活中的死,即由疾病或灾祸造成的他的具体的死,他已在相当程度上克服了恐惧之感。

    今天我活着,而明天我将死去——所以,我要执著生命,爱护自我,珍惜今天,度一个浓烈的人生。

    今天我活着,而明天我将死去——所以,我要超脱生命,参破自我,宽容今天,度一个恬淡的人生。

    丁俊贵

    2021年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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