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202年-264年),字伯约,天水冀县(今甘肃甘谷东南)人。三国时蜀汉名将,官至大将军。 姜维少年时和母亲住在一起,喜欢儒家大师郑玄的学说。因为父亲姜冏战死,姜维被郡里任命为中郎。诸葛亮北伐时,姜维被怀疑有异心,姜维不得已投降蜀汉,被诸葛亮重用。诸葛亮去世后姜维在蜀汉开始崭露头角,费祎死后姜维开始独掌军权,继续率领蜀汉军队北伐曹魏,与曹魏多次交手,互有胜负。后因蜀中大臣多反对姜维北伐,而宦官黄皓弄权,姜维杀之不成,只得在沓中屯田避祸,后司马昭五道伐蜀,姜维据守剑阁,阻挡住钟会大军,却被邓艾从阴平偷袭成都,刘禅投降。后姜维希望凭自己的力量复兴蜀汉,假意投降魏将钟会,打算利用钟会反叛曹魏以实现恢复汉室的愿望,但最终钟会反叛失败,姜维与钟会一同被魏军所杀。
小时候读三国演义,对姜维的印象非常不好。接触的知识和有了社会生活以后,再看书时对书中的每个人物都会有心理上的响应。下面时我对姜维去世后的遐想对话。
1.刘备
姜维:“天水鄙夫姜维,陛见先帝。”
刘备:“呵呵,吾一生游走天下,憾事之一,便是未能至凉州,凭西陲汉锐,重铸先世之盛。现在见到你,又添一憾啊。”
2.诸葛亮
姜维:“维……未能实现丞相遗愿,实负丞相所托,请丞相责备。”
诸葛亮:“痴儿,怎说这般话。我于地下,一面歇养心神,一面见你百般辛苦,从未得闲,深悔在日不能为你多争取些,使你身陷内外之困啊……”
3.关羽
姜维:“天水小子姜维,叩见关君侯。哎?君侯你扯住我作甚,莫非小子得罪您了?”
关羽:“听说你武艺可胜子龙,来来来,那边便是空地。”
4.张飞(甲)
好容易从关羽那里脱身,姜维遇见一个黑袍宽体大汉,钢髯如箭猪,眼神凶赛鬼,身后隐隐有羊犬魂灵飘荡,当时忙退后一步拜道:“小子姜维,未能驱逐邓艾,以致国破,又令令孙尚书战死沙场,还请桓侯责罚。”
钢髯大汉摆手:“张遵和他爹张苞都在后院墙那儿挨抽呢,说这俩灰孙作甚?”
姜维:“啊,桓侯不可严责他俩,破国之责,实在姜维身上,姜维深愧……”
钢髯大汉暴怒:“谁说老子是张飞啦?看清楚,老子是樊哙!”
说罢,钢髯大汉气鼓鼓走了。
5.马超
姜维:“姜维叩见马将军!”
马超:“你……很好,若是某年轻时就有你帮手,韩遂、曹瞒等辈,早死多时矣。”
6.庞统
姜维:“姜维拜见庞军师。”
庞统:“姜伯约是吧?我同你说,你可切莫动气。”
姜维:“庞军师尽管说,姜维何敢无礼?”
庞统:“那我可说了啊,话说啊,侯和之役,是我设下法术,使胡济迷途,才使你招致大败。”
姜维拳头骨节咯咯响:“庞军师……这玩笑……开不得呀……?”
庞统:“还有麴山之战也是……”
眼见姜维似要失控,庞统却笑说:“呵呵,孔明寿本九十有八。”
庞统:“你本当活过七十。”
庞统:“你说,为何成了后来那般?”
姜维:“……请,请指教。”
庞统拂尘轻扫姜维肩头:“人,可与命争,然不可抗天命。你、左将军、孔明,还有我,都是争得过了。”
7.陈到
姜维:“姜维见过征南。”
陈到:“听说陈寿、杨戏都没把我的事写入国史?”
姜维:“维……未曾留心,似乎,似乎确实少有征南事迹,此维之过也。”
陈到:“如此,正合我意,既然大汉未能再兴,我之往事,不足为世人观。”
8.魏延
姜维:“魏将军……”
魏延哼一声:“你小子,打得不错啊,不比老子差。”
9.夏侯霸(非)
别过魏延,姜维又朝前走,只见迎面一道光芒罩来,他以手遮,过片刻再看,却是一员魁伟武将,一身金甲灿如走水,背雕弓,按宝剑,只是看脸上就出奇的惨:左眼眶里插一支鹰嘴箭,眼珠则落在外头,被一条细筋连着,见者震惧。
姜维:“夏侯霸……仲权?”
夏侯霸点头:“伯约,久违了。”
姜维:“仲权,真是你啊,只是怎么……这般模样,我要不是与你熟稔,险些以为是令伯父夏侯惇了啊。”
夏侯霸面泛苦笑:“此铠甲本非我所喜,乃是家父赐下,家父说我虽战败失地,却抗争到底,不愧夏侯家男儿。”
姜维嗯嗯应声,又问:“那你这伤势……”
夏侯霸笑容更苦:“亦是家父所赐,他说我为报家恨,竟投靠杀父之国,实属大逆不孝,在我诸弟下来相会之前,见我一回,便暴捶一回。”
13.廖化
姜维:“廖车骑,您也来了……”
廖化:“伯约你怎还这般拘谨,想开些,如我这把老骨头,能活着看一眼东都,看着陛下一家安然落脚,就好放心了。你们都走了,我还能觍颜顺目,整日看中原逆臣小辈们的脸色不成?”
姜维听了更恸:“终是维失策失度,害了廖车骑,及成都军民啊呜呜……”
廖化连摇手:“胡说,胡说,大家的事,哪能让你一人受责。若不是最后跟你闹了那一把,我还没脸见关君侯呐。”
廖化:“好了,不同你说啦,适才我遇见宗预,那老倔头……非说简昭文做局骗了他的玉珰儿,喊我去帮他赢回来呐,改日再同你会。”
14.马谡
辞别廖化,姜维又向前走,这作鬼果然与当人不同,说了这好些话,见了这么多人,也只是心累眼酸,腰腿却毫无感觉,身上简直比二十岁时还轻松。
然而,迎面见一无头人向他致礼时,还是把他吓个够呛。
姜维:“你,你,你逮!什么鬼……啊,马参军?”
无头人手上捧着一头,虽是披发覆面,但确实是他认得的丞相参军——马谡。
马谡仍是双手抓着头,又向姜维一深揖:“伯约,吾要好好地谢你啊。”
姜维:“马参军此话怎讲,哎,哎,您能否把头,头整好,看着瞧不惯啊。”
“吾兵败街亭,罪无可赦,是以多年来,向来以此示人。”马谡的脑袋说着,忽然笑了笑,把头又端端正正地套上了颈,就跟戴皮弁似的,“然伯约为我化解多年宿怨,卿既言之。吾且自赦一时。”
姜维:“这又是从何说起?”
马谡:“吾自兵败后,深悔昔日孟浪,然亦常思,以魏汉天时地利之差,除丞相外,是否有人可成大功,若是没有,则吾之罪更深矣。”说着,他看了看姜维,再致敬道,“而伯约你,以丞相在日三分之力,能成洮西之胜,可见汉室可挽,所失者,不过能如丞相、伯约者太少耳。”
姜维慌忙还以长揖:“破国败军之将,怎敢受此赞誉!”
久后,不闻答复。抬头时,身前已无人影,只有一条旧束带留于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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