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他走下了车,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扫了眼这平平淡淡的世界,不做声响,自顾自的走着。忽的想起了什么,紧忙叫住了司机。想来是自己的行李忘记了,怪不得手中那么空空的。
拖拉着行李,悠悠的走在马路上,时间的长短似与他无关。不疾不徐,无视周围的人影,整个世界只剩他一人一般。就这,慢吞吞的带着自己与手中的行李,不时四处张望一番。路两旁的田地里,生长着去年播种的麦子。一片片麦子已是微微泛黄,若是些早日种下去的,也看不到了些许绿色,早已褪去了往日的稚嫩。
累了,也便停下来稍作休息。轻抚着手边的小麦,已是有些扎手,不再有早日的轻柔。他从来都不喜欢麦子,不喜欢那锋锐的麦芒,想来是同他的性格有那么些关联。他做事总是那般迟缓,若是有些急性子同他做事,定要催促个不停。他总用“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要求自己,可他也不是那般喜欢水,可真是个怪事。他的母亲常说,你这性子就不该是个男孩,是个女儿家就好了。也好,我就喜欢女孩。每次听到这话,总是笑笑,附和母亲说得对。
望着手中的麦子,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不由得低语,过不了多少时日,你也就收获了,我也能去你那般吗……似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也便重新上路了。农历四月的中旬,虽已是有些微热,也还能经受的住。然,手中沉重的行李却成了他的拖累,现在的他已是汗流浃背。他多想丢下手中的一切,轻装上阵,却又发觉放不下,舍不得。好奇他的行囊里装了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只是装的满满一箱子的书,不是很贵却是很重。
带着如此沉重的物件,他这是要去哪呢,又或者能去哪儿?想来也应是回家。他不曾与任何提及此事,只想悄无声息的回家。行囊虽重,可他也更倔强,就这样慢吞吞的拖拉着。
可他似乎也并未有想象中的那般倔强,漫长的路程,损坏的行李箱,将他的倔强击垮了。良久,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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