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心悦君兮君不知
天秤座女人拥有理想的曲线,与横贯一生的优雅。她们通常情况下拥有极度的诱惑力并略带娇媚,她们非常希望借吸引异性的注意而证明自己的能量,但这并不代表她们对自己参与的游戏抱有游戏态度。相反的是略显轻佻,若逼得太紧,她们便不再出现。
天秤男大卫收了翼,启动了疗伤模式,天秤女妮子的心让爱情撞了下,如铁达尼撞上了冰山,繁华旖旎过后只徒增了凄凉。她握着颈上的海洋之心,杰森送的生日礼物,准备在接下来的花开花落岁月中让它独自吟唱。
初到加村,妮子第一份工作是在中国超市卖衣服。老板娘个子高瘦,每天抱着个娇滴滴胆小的吉娃娃,店开张了三年但开门营业时间加起来不到一个月。店里衣服每一件都是老板娘从世界各地精心淘来的,初衷未非想放在店里卖,有的计划自己穿,有的纯是喜欢,买来是解手痒心痒的。妮子在店里做了三个月不喜欢老板娘的指手划脚又转行做了美容,再又去卖卡卖旅游等等,一路辛苦下来她总结说,其实第一份工作非常不错,只是自己心态没有调整好,好高骛远,所以她去了朋友介绍的酒厂,准备坚守做一行。
酒厂不大,人也不多,以接中国,香港,台湾等华人订单为主,当地销售为辅。平时流水线上的工人有条不紊的工作,但是偶尔出现加急定单或者量增加时,就会相形见拙了。
工厂的工人都已经下班了,加村的人们严格遵守着时间,工人不会多留一秒钟,老板更不会增加一分钟,到了时间双方就没有了合约,仿佛是路人各自行走各自的轨道。妮子一个人独自装着箱子,她心里火急火燎,这批货明天需要送码头,发往中国,但是最后包装还未完成,明天来得急吗?她装完一个箱子吃力搬起,这时候一个男人走过来帮她抬起了箱子。她们俩个人一直忙到深夜,妮子擦了下额头的汗,捧起肚子喊饿了。杰森神奇的变岀一个炉气锅,讲煮面吃,妮子狼吞虎咽的吃着才想起问:“你是上夜班的?准备的东西还很齐全嘛。”她们聊了许多,杰森问她有什么愿望,妮子双手合什,闭上双眼,“有一份稳定工作,赚许多钱;有一个好男从天上掉下来,爱我,娶我。”月下观男子,灯下赏美人。妮子红晕的脸,俏皮的笑容,在此时更加动人美好。
一个星期后主管给了妮子几套酒的销售证考试题,希望她考试通过可以做销售人员。而当她从后面厂房走向前面销售大厅时,她惊奇的发现杰森也在,而是她才知道他是最高最大的头。杰森很少来酒厂,他还有其他生意,基本上世界各地的飞考察联系着业务。
世界上有二样本领是需要天生俱备的,一是销售人员,二是交际花。后者不去分析,前者是指妮子,冰酒,红酒,葡萄酒,不论什么酒,妮子都能把它们销售出去,而且销量巨增,辅助她做单的女孩从一个增加到四个。杰森来酒厂次数频繁了,他计划再购买一片葡萄园,种植葡萄扩大酝酒量。每次来他都会送妮子和同事们礼物,妮子每次嘻哈感谢收下。事业已经一帆风顺了,她更渴望一个家,一个可以靠的肩膀。
“妮子,可以出差吗?”主管问着。“有需要,当然没有问题。”妮子回答的爽快。“把家里地址给我,明天早上司机接你去飞机场。”
清晨雾有些朦胧,空气湿润的粘贴着头发,衣服,妮子穿了一件紫色风衣,扣子松散着,只一条腰带松松系着,黑色的靴子向外翻滚着边,她简单的提着一个旅行袋上了车。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老板杰森也在车上。“你也出差?”妮子惊讶的问。“是的。”杰森停顿了一下,“同你一起出差。考察葡萄园。”
地买下来了,还有一片森林同森林里面的小木屋。木屋是用原木建成,上下二层,每一处都用玻璃镶嵌,白天阳光满屋,四面青翠;夜晚星空满天,浩瀚璀璨。当夜她们入住在此,木屋里还有酒窖,藏有着美酒。妮子轻酌,祝贺杰森再创辉煌。杰森良久的注视着妮子讲他自己的故事。
他很小就来到了加村,同父母住在唐人街。那时候华人很少,他们家开了个海鲜干物杂物铺。他每天除了上学就是淘气打架,到了高中了还是个小混混,父母也并不在意他的学习,选择继续读大学的人并不多,实际的是读个技校,省钱省时间,或者继承家业。
一次他发现几个小混混对一个女孩吹口哨,他走过去也打算加入混混中,可是当他看到女孩胀红的如苹果一样的脸,黑色的眼睛由于羞怒而圆睁时,他的心如让人捶了一下,他的腮帮凹了下去,囗哨没有吹出来,也嘻嘻哈哈带小混混离开了。从此他暗中观察跟随着她,不料她大方的走过来,讲交个朋友吧。她就是他现在的妻子,她的家族财富在当时可以抵上半个唐人街。杰森讲她优秀,优雅,知性。非常完美。
妮子和莫里尔分了手,心情有些郁闷,脸上招牌欢笑少了,她的忧郁影响了他人,一天里大家沉闷的工作,又到了下班时间。妮子拿起笔在日历上打个叉画了个哭脸,又涂抹掉重新画了个笑脸,当她抬起头时看到杰森站在她面前,“一起吃个饭吧。”
车停到了地下停车场,他们坐上了观光电梯,直达顶楼。烛光摇曳着,服务生推来一个小车子,红色的,兰色的,白色的玫瑰花包围着一个蛋糕,蛋糕上有二着一对男女,男人单膝跪地,手握的花牌写着“我爱你。”妮子一动不动,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甚至是呼吸的能力,蛋糕消失了,玫瑰消失了,一切都幻为虚无,天地间只剩下一个杰森,自己一直寻觅的爱,原来不在天边,而在眼前,但是这是什么样的爱啊,他不属于她,他不能完整的属于她,她不要。她抓起包准备离开。杰森迅速捧起她的手,祈求着,“别走。如果离开,那个人应该是我。”泪水含在了他的眼里,他低声请求,“只这一次,让我为你唱首生日歌,我保障不再打扰你。”杰森为妮子戴上了海洋之心项链,他讲他如铁达尼克里的杰克希望若丝过的好,他希望妮子能幸福,快乐。
自从那一夜在工厂遇到妮子,杰森心里的情愫如同雨后的春笋,节节攀升,新长的芽长长细细有一丝风也会左右前后摇摆,他坐立不安,寝食难眠,他不敢去酒厂,怕看见她但又渴望见到她,他每次远远看着她,感觉她身上散发着光环,而这光不论他在哪里,都能照耀他。他不敢主动向她提要求,每次都是交待主管处理。他心里骂着自己,自己当年怎么也是个小混混,婚后他没有明着来,暗地里玩的女人也不少,但是从来没有如此紧张,对她他是小心的谨慎的,小木屋之夜他刻意安排,当时是想坦露,希望她可以跟他,但是他气愤的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这是亵渎她。
杰森感觉自己如同一个娇羞的少女,不敢启齿表白,甚至不能多看她一眼。他终于在妮子生日时制造了机会,如果她拒绝,自己就如杰克一样沉在海底吧,不再出现她面前,她是美丽的若丝,得到的只应该有祝福。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当年的越女还是当着心爱的人唱岀了自己的心声。杰森也表白了他的爱,得到了一刻的美好,也许在人生的年轮上刻下了一朵玫瑰,暗自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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