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了

今天早上骑着自行车跟往常的往常一样来到了办公室。测温，上楼。

同事们都来到了，打扫完卫生，先聊了聊天，各自说了下自己小区的情况。我们几个住得都不算远，情况基本差不多。可以在小区里溜达，但不能出大门。

老会计在办公桌上放了一个小鱼缸，一直养着不少娇小斑斓的孔雀鱼。

老会计对着鱼缸左看右看，左数右数，说鱼怎么基本都没有了。原本二十多条，现在只剩了三两条，在空荡荡的鱼缸里孤独地游来游去。

我说，是不是这么长时间没捞着吃东西，都互相把同伴分食了？因为我看到我家鱼缸里偶尔死条鱼，如果不及时取出，就会被其他鱼给吃掉，才不管是不是同类是不是朋友是不是亲鱼呢。或者这也是鱼类埋葬死去同伴的一种方式，或者只是口腹之欲，不得而知。

老会计说，他在办公桌底下还放了一个塑料盆，当时盆里也有二十条左右的鱼。

现在盆子里干干净净，一滴水也没有了，一同消失得干干净净的还有那些鱼，连片鱼鳞都没有，周围的地上也没有，难道鱼还能跟水一样蒸发了？另一个同事说，那肯定也是一条条的被同伴分食了，饿了吃一条，饿了吃一条。我说，那最后一条呢，也不能自己将自己给吃掉，起码能留下一具木乃伊。跟密室案似的，很奇怪。

今年的供暖连续延长了好几次，一直到2号中午才正式停下。我们办公室是地暖，盆子放在地上，水是温暖了，可蒸发速度也加快了。平时是没问题，水少了可以添加，这次太过突然，连个缓冲时间也没有，咔嚓一下就来不了了。

这鱼的命运也是够悲催，赶上两次了。上次是两年前的春节假期，等到假期过后该上班的日子，来到办公楼这里一看，办公楼大门封住不让进了，只好回家继续延长假期。

忘记又过了多久才得到可以上班的通知，到了办公室里一看，老会计的鱼基本死干净了。把老会计心疼的，剩下的那几条，小心翼翼地照管着，然后又买了几条，队伍后来才慢慢又壮大了起来。

两年的时间过来，一切很顺利，鱼儿们又繁衍了不少后代。小小的身体，拖着蓝的红的大尾巴一扭一扭游得很开心，生活平静而美好。我们有时忙累了，就去鱼缸前欣赏美丽的小鱼，放松一下。

谁也没想到，又是一场突如其来。我们在家里焦虑不安时，它们的世界也充满了暴风雨。饿极了的鱼儿们血红的眼睛不约而同盯向弱小者时，那瑟瑟发抖的弱小，大约不等鱼儿们靠近就吓死过去了。一场弱肉强食的大戏持续上演，想想就觉惨烈。

好歹还剩了三两条，发扬光大的任务就交给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