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子雨点的乱叫似乎有了和床缠绵的理由。妈早起的动静让不打算离床的我很不坦然。想到晨跑搁浅,动力火熄如临大敌。
回到家,松懈下来成功率太高了。
起床时间六点二十。妈正在房檐下洗衣,瘦骨嶙峋、各种不适从未远离的她不把自己当病人看待,从每天顶风冒雨去买菜到做出可口的美味到洗刷碗筷,一人包揽。弄得我们常常忽略她的病。
换衣洗衣后,妈已把饭盛好,嘱我们先吃。自己去骑着车溜达了。
在家第六天了,得尽快出去自食其力。
妈本来说带我一同上街的,但看到我的一身行头__刚过膝的短裤,妹妹的大衣,她弃我而去了。
其实,只是我还没买秋冬的衣裤而已,巨婴了那么久,我现在已经会自理了。没想到,又给妈操心的机会了。她最不能容忍我把自己搞成缺衣少食的样子。
果然,妈从街上回来,生气又豪迈地提出,下午去市里买个齐全,就跟外面晴空万里似的。
自我审视,我太过节俭,总是想着凑合凑合,一个季节就到头了。当我的习惯成为妈的担心时,我真的应该果断抛弃了,她的欢喜为大。
空虚不会彻底放弃我,当被侵袭时,不抗争的话,倒头睡下,不管时间和计划。或者,难受的呆坐着。我的应对是观察周围,软软的爬虫,院子上方各个时间的天空,窗台上一字排开的爸从自家树上够下的核桃,出门便可见的肆意的红色绽放,天线上停憩的小鸟,铺在院子里的收获的金黄,映着灯光的厨房窗户,夜幕初降时空中的蓝,与站在院里的我遥遥相对的残月,让妈嘴角上扬的从别人收获过的地里捡起的颗颗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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