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的时候,南北各有一颗星星在发光,我意识到我们三者之间各是多么无法想象的遥远。我看到它们是因为它们有多么巨大无边的身体。
一丝淡薄浅白的云漂浮在千米或万米的高空。没有强烈的空气流动带来风,所以它们看上去一动不动。这大概就是山穷时的高度了吧。往往道理我们很熟悉,自己遇事又很陌生。
一只黑色的飞鸟从青灰色的天空飞过,对于我它是突然的出现,但是它肯定有这个时候起飞的目的或理由。有缘的人是天天看得生厌,无缘的人才恰巧相遇。
我瞻望了星星却无法到达那里,我只能想象它永恒的生命,我们只有一个个黎明,像划过它的飞鸟倏然而逝,欲留而捉不住。
永恒显示我们的短暂,蒙昧显示我们的渺小。匆忙的过客,放下不可放下的,接受不可接受的。从人所以为的悲伤里平静,从人所以为的不幸里愉悦,从人所以为的利益里不受牵制,从人所以为的失败里信仰,从人所以为的孤独里热烈,即是超脱在独处一方的星。
一颗一空二冷的心像星星的热烈,正可以容纳所有,关怀一切。
我看到寒冷荒芜的宇宙容纳了一切,不被温暖者,如太阳去温暖一切。
2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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