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吃了最后一口馒头后,打了一个悠远绵长的饱嗝,竟如此清澈,如此响亮,仿佛永远不再有机会使他再重温这短暂的饱腹感似的。
只见他用刚才拿馒头的手擦了擦嘴,缩了缩身子,紧了紧身上不堪遮羞的粗布无袖短衫,这还是他在半个时辰前在无垢桥头捡来的。
天色渐暗,乞丐又躺进了他的被窝——一大垛麦秸,虽不甚体面,——乞丐本身也不体面;勉强可以御寒。把露在外面的大脚趾重新缩回了破布鞋里,这才沉沉睡去。
夜里,降了雪,一片洁白的颜色,掩去了世上的腌臜,待到太阳射出炽热光辉时,随着白雪的褪去,丑陋不堪的疤痕边便遍布整个大地,谁又会去管地上的可怜的人呢,没有,至少,暂时不会有。
乞丐在破晓时被远处谁家的鸡鸣声吵醒,抖了抖身上沾落的草芥站起了身,四处望去,天下之大,竟无去处,便又躺了下来翻了个身,也不再理鸡鸣狗吠之声了。
日上三竿,冬日的暖阳让乞丐的脸微微发热,挣扎了几下,睁开又闭上了眼。身下暖热的草垛和半米阳光让乞丐想起了小时候赖床时阿娘唤他。
“小梨子,快起来,私塾的先生前几天让你写什么诗你给写好了吗?起来太阳都凉到屁股蛋了,还不起,先生说你没有什么自主学习性,我看你是什么都不行!快起来!”
梨子,本是乞丐的乳名,本是叫陆离的,阿娘不认得字,只当作是能吃的那个梨,陆离七岁入的私塾,按着盐商父亲的安排,是私塾到出了师,要么就也去当个先生,要么就回来接家里的生意。
生意不大,富甲不了一方,糊口有余而已。
陆离扫视了一下,便想到了出事后不见了的阿娘,这是阿娘给他做好的,阿娘去了哪里已经不再重要。
陆离猛咽着口水,盘算着先吃哪一个好,可怜的孩子还以为是娘出门前做的饭食。
也确是出门了,只是不再回来了而已。
十二个大馒头,陆离一下子就吃了三个,一个饱嗝,陆离坐了下来。灶台前还有些余温,趁着这暖意陆离闭上了眼。
又是一天。
时间少,所以一次写不了太多,而且目前来说阅读的人数也不多,这是个中篇小说,夹叙夹议的,算个长篇吧,脑海中其实早已有构思,只是时间不是很多,毕竟还只是个学生,每天写几段,既是维持了手感,也算日更了吧,上面的呢是随笔杂文1--5我给整合到一起了,又加上了今天的更新,一次看完,这样你就可以有选择的一天看我抽时间写的两三段,也可以看一周一整合的大片段,(差不多是网络流行小说一个章节的字数…时有变化,不确定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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