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自己”与“爱上自己”是不同的。这看上去仿佛是在玩弄文字的游戏,但却并非如此。
首先要明确的是“爱自己”与“爱上自己”,都有一个明确的“自己”是相同的,即首先要明确的何为“自己”?
德尔菲神庙是世界著名的古希腊神庙,在神庙上刻了两行字,一行是认识你自己,一行是凡事勿过度。这是前人经年累月地体验而得来的智慧。认识自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在现实中,我们仿佛对自己的存在往往漠不关心,陷入讲闲话,好奇心,模棱两可的处境之中,活着就好像是在应付别人,永远未真诚的面对自己(加粗部分引自傅佩荣《哲学与人生一书》)。同时那些保有清醒和理性意识的人之所以有时会感到痛苦,可能主要原因和诱因之一便是感觉对自己变得陌生,不知道是否在做自己,或者在试图拒绝应付别人,面对自己,揭露真相所遇到的困境而感到痛苦。难怪克尔凯郭尔曾这样比喻人生:人生就好像一个酒醉的农夫驾着马车回家,表面上是农夫驾马车,事实上是老马拖着农夫回家,因为农夫喝醉了,根本没有清醒的意识,然而老马识途,因此能够把农夫带回家。喝醉的人往往体会不到痛苦,而清醒的人却常常痛苦。
有的人穷其一生都小心翼翼,不敢去做自己。一方面可能是在社会的需要,道德的绑架下已经迷失了。以别人的标准,某些人所宣扬的价值及道德约束,寻找别人、社会和他人对自我的认同,从而确立了自己的存在与意义,往往会造成群体无意识。别人的标准并非是你自己的,比如一件事可以使别人快乐,但可能你却无所谓,同样,价值的需求可能要求你从事某项职业,而你又不得不为这种需求的存在寻找理由和支撑,这便为自我欺骗,自欺欺人创造了可能。至于道德在某些方面是有时代局限性的,比如封建社会对妇女的要求。
所以抛开这些外在的评判标准,价值及道德局限,我们该如何定义自己?俗语说得好,学海无涯,回头是岸,即指回到自己、了解自己。认识自己,就要去解决和面对什么是表面的问题,什么是根本的问题。比如生死就是根本的问题,当一个人得了重疾或经历了灾难后,仿佛得到了重生,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原因就在于他可能一直没有思考过这些根本性的问题,假如我们在某刻经历了生死,往往会变得更加勇于去做自己,这便使自己获得了某种意义上的解放。所以我们不妨经常做一些根本性的假设,然后回到自己,了解自己。
“爱”与“爱上”则是一个故意强调的区别,这个区别首先是视角的区别。“爱自己”是以自我为中心去对待自己,而“爱上自己”,是将自己置于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去审视这个自己,使自己保持一种理性的客观的态度去评判,所以不同于自我迷恋,而是对这个出现在自己视角里的自己的一种认同。
其次,“爱自己”可能是一个自我妥协的过程,而“爱上自己”是一个自我升华的过程。比如有的人将爱自己、爱爱人、爱孩子、爱父母进行排序 ,这种问法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问题,将爱自己与爱他人割裂开来。我们所要做的,并非是将爱进行简单的排序,而是学会用智慧去调节其中可能存在的冲突,并在这种冲突中做出自己的选择,通过这种自我升华的选择从而爱上自己。
最后“爱上自己”,展现的是一种自己的审美情趣。因为这个自己并非是完美的,正是通过努力爱上自己的过程,展现自己的审美情趣。比如当你坚持健身运动,克制来自美食、懒惰的诱惑,达到较高水平的自我管理能力。这正是爱上自己的过程,通过这种过程,去展现自己对生活,对人生的一种审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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