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詀算师朋友老杨,和我坐在工作室二楼茶几边上,喝着茶聊天。
这里是某江区的一栋大楼,因为做培训的关系,我们腾出了楼上的一间房间作为办公室,同时也成为了我睡觉的地方。
我:老杨,你算的准吗?
老杨:还行,十有七八是准的。
我:那我问你个事,今天来看工作室的那个家长会不会带孩子来报名啊?
今天早些时候,一位家长过来看培训课程的情况,我们在二楼接待了她,当时老杨也在。
家长是一位体型微胖的中年妇女,她双手拎了一个小包,看着有些拘束。
我名义上的合伙人(实际上我主要负责出力)接待了她,我在一楼能很清楚地听到她们俩的对话。
我听出了中年妇女的犹豫,但也同样相信自己合伙人的口才。
家长是在接近课程结束的时候离开的。
老杨:你写个字给我,另外你也猜猜她明天会不会带孩子过来。
我:啊,写什么字?
老杨:随便什么字,你想到什么字就什么字。
我:不要生辰八字?不是说算命的都喜欢这套吗?
老杨:你小说看多了吧?要生辰算命的确实有,但派系和咱家不一样,而且真的少。
我:那你给我盘道盘道?
老杨:你先写字啊,你不是要我算吗?
我:哦哦。
我在纸上写了个狐字,老杨把笔和纸都要了去,说让我猜猜家长会不会来,然后自顾自用右手中间的三根手指比划了起来(这时候真的看起来像是神棍),然后在纸上划了一道道的线,看他认真的样子我也不好打扰他,就在旁边瞎推理起来。
老杨那边的詀算好像结束了,他把纸放在茶几上,拿起了那杯还没完全冷透的薄荷茶,对我笑了笑。
老杨:你先说?
我:我?
老杨:你猜她会不会缴费?
我:不会?
老杨:确定吗?
我:我觉得不会?
老杨:你猜的?
我:有一半吧。
老杨:那还有一半呢?
我是这么想的。这位家长能找到这家机构确实是别人推荐的,但她从头到尾都很警惕拘束的样子,看上去警惕心也很高。我的合伙人是一个很善于交际的女生,但事实上她几乎在这里待了接近一个小时就是为了看课程内容是什么样子的,那我想我的合伙人与她的谈话已经无效了。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唯一认为可以信任的只有她自己,而她离开的时候依然保持着警惕的同时还留下了”要再考虑一下“这句话,所以我想她是不会再来了。
老杨听完我这些话,有点发愣。
老杨:怪不得我和你这么投机,原来你也有当神棍的潜质?你要你把生辰给我,我帮你看看有没有道基?
我:滚,我当个舞蹈老师开开心心的,你让我去算命?
老杨:我还是摄影师呢?看不起算命的?
我:那倒没有,看你刚刚神叨叨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对啊,老杨,你还没说结果呢?
老杨:你都说的比我清楚了,不过看你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碰巧推对了吧?
我(耸肩):我哪知道?我还好奇你那套呢?
老杨:我先给你讲一下,你看这图,这三横叫作......这是先天八卦里的......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几乎被老杨搞得懵圈,反正就知道他好像还蛮厉害的样子,而且说什么肯定不会来。我不信也得信了。
......
第二天,家长带着娃来报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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