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至黄家,一杯乌龙茶,云一阳便倒于桌上。
那一老一少,长出了口气。
年少的很纳闷地问:“爹,这小子到底是啥来头?您辛辛苦苦费了二十多年时间研究,就制出了那么一点点药,竟然就都用在了这小子身上?
年长者道:“少废话,别说你不懂,就连我都不知道。来,赶紧帮忙把这小子抬到后房!”
原来黄家的房间看似普通,设计却很巧妙,前房有暗门直通后房。
后房有两间,其中一间房里此刻有三人。
一位男子衣着单薄长袍,一看就是草原民族风格,头上青丝间杂着些许白发,面容略显憔悴,却也是眉清目秀,约莫五十岁。
一位女子亦是草原民族打扮,长长的红袍束着一条浅蓝色的腰带,头扎两条长辫子垂在肩前,面容勉强算精致,四十五岁左右。
还一位须发皆白,面色煞白,边幅却修得整齐,令人奇怪的是脸上左半边带着面具,不过单看露出来的那右半边脸,年轻时定是位绝美男子,现在的年龄却看不出来了。
白发面具男子说道:“风兄,多谢数月来的帮助,就别浪费功力了,我看我这毒许是没救了。”
草原装扮男子说:“清弟,切莫灰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清弟”长叹了口气,道:“唉,二十三年了,我想尽了一切办法,甚至还把百花谷的叶紫沙叶老伯给整来了,却至今都没能治好我这毒。若不是去年这毒愈发严重,我怎么也不会惊扰风兄和嫂嫂的。”
“风兄”道:“清弟不必客气。想二十三年前,若不是清弟,愚兄早就命丧百花谷了!”
草原女子说:“是啊,清兄弟就别见外了。你大哥在珠勒都斯这二十多年,无一日不提起你,时刻惦念着你这毒,恨不得能跟你换一下,就好像他自己那毒好了似的。每年冬天风雪前,我们都会去天山碰碰运气,却始终也没能找到天山雪莲。去年你若不来信,我们本也是打算来看看你的。”
……
聊了好一会儿,“清弟”又说:“对了,风兄,当年花百谷花毒妇的孩子真的死了吗?”
……
他们的对话,云一阳隐隐约约听到了个大概。
其实云一阳初到黄家,见那一老一少的言行,他就猜测到那茶会有问题了。他喝的时候,用茶杯和手做遮挡,大部分茶水都从嘴角漏到了衣服上。奈何那老少看得太紧,云一阳也不完全确定茶中有毒,就没有全部把茶漏掉,喝入口中一小部分并未下咽。但他没想到那茶中的毒是那样厉害,虽只有口中那一小口,就足矣让他头晕目眩,他便将计就计,装作昏迷倒在了桌上,看看到底有何阴谋。
被抬到后房后,云一阳还没有彻底昏迷,他听到隔壁房间有说话声,声音是那样熟悉,是师父和师娘,还有一个久违了的熟悉声音,对,就是黄清大侠…
有道是:
初至黄家心生疑
一茶入口装作迷
迷中听得三人语
语罢不解当年谜

文:达清
2019.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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