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为何为《小团圆》,指的是谁与谁的团圆?我觉得“小团圆”指的并不是书中九莉与邵之雍的团圆,邵之庸只能算人生中重要的过客而并非主角。《小团圆》应是张爱玲对自己人生的回忆和总结。一个空心的圆圈,,到头来什么都不剩,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只能圈住过往的时光。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伤口有痛楚,不触碰却又不能遗忘。张爱玲可以有勇气直面自己的过往,把自己的伤口撕开展现给世人,这应该是一种释然人生的心境了。
《小团圆》逐字读去有些地方晦涩难懂,甚至语句不通,这都是一次又一次修改的结果。恍惚间,等待着,就像大考的早晨那惨淡的心情大概只有军队作战前的黎明可以比拟,像《斯巴达克斯》里奴隶起义的叛军在晨雾中遥望罗马大军摆阵,所有的战争中最恐怖的一幕因为完全是等待。
小团圆蕊秋,实则写的是她的母亲。高贵、典雅,在九莉生活中像女神一样的存在。童年父母的离异,使九莉心中满是伤痕。她的母亲可以为了自由不管她和弟弟去国外留学。每一次母亲的回归,都不同程度的改变九莉的人生方向,每一次母亲的离去,九莉都要学着自我坚强。母亲传授给她唯一的本领就是理箱子,母女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永远是在理行李。到后来,九莉执意要把上学的钱还给二婶,母亲最后留给她的一副翡翠耳环,在并不等钱用的时候被她卖掉了,则真是没有了母女情分,透着别样的阴冷。
邵之庸,则是胡兰成的原型。九莉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那句“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安慰了自己内心太多的凄凉。邵之庸和她母亲有一点是相通的,来来去去波动着九莉的心弦。邵之庸可以和九莉大谈自己和其他女人的故事,九莉的内心承载了太多的不堪回首。爱邵之庸,完全是无我,在邵之庸面前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还要开一朵绝望艳丽的花。
原以为是金光闪闪的金子,切开来看,却是一块稀土金属,在时光的氧气里一层层氧化,一层层剥落,多年后回首再看,原不过是一堆让人避之不及的灰尘粉末,风一吹就散了,淡了,远远望去,一个空空的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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