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等闲识得春风顾,不负春光不负卿”的季节,草木吐绿,百花芳菲,我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要报道这个春天的来临。
前几天还是“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的景,今天凌晨时分屋外又狂风大作,声势恍若晚秋,于是几乎一晚上,只得“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而今天一出门,虽是阴天,屋外已是“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了。
是的,春姑娘来了。由远及近,风姿绰约地款款走来——不紧不慢,不声不响,不卑不亢,不惊不喜,不急不燥,只是节奏越来越明晰,鼓点越来越有力,气息越来越温馨。
越来越觉得用“姑娘”来形容春天最贴切和应景不过了——嫩绿的柳条像是春姑娘的长发拂过脸颊;艳粉的桃花像是春姑娘的娇羞的玉面;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像是春姑娘微抿的朱唇;被风儿“弹奏”的花蕊,则像是春姑娘晶莹透亮的深情的眼眸;而空气里弥漫着的清新的、特有的、混杂着泥土和花草香味的气息,则像是春姑娘自然和善的微笑——伴着春风,落落大方地向大自然报道她的到来。美丽的春姑娘,在人们的翘首期盼中,来到了我们身边。而我,要报道她的到来。
古往今来,我想人类已经把最好的词语毫无保留地送给了春天,以至于感到词穷,搜肠刮肚,竟似找不到更好的语言来形容她了——我想,她可以是徐志摩笔下的“恰似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是水莲花不胜寒霜的娇羞”的俊美之美,可以是李商隐笔下的“曾逐东风拂舞筵,乐游春苑断肠天”神韵之美,也可以是徐铉笔下的“春分雨脚落声微,柳岸斜风带客归。时令北方偏向晚,可知早有绿腰肥”的含蓄之美……
但所有这些唯美写意的文字,都比不过一件事——春天来了。我想,每一个春天,都意味着不一样的内含,每一个春天,都是从未有过的春天!
这个春天,我不想错过她最美的瞬间,不想有“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的遗憾,所以,我在这里报道春天。春天带给人希望,而希望,是所有事物里面,最好的东西。
在这个春天里,希望可以“等闲识得春风顾,不负春光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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