蹒跚的走上了渡口的栈道,回头看看,一条无境的路从远方的夕阳下蜿蜒而来,不知道它有多么的长,或许它跨过了某一座巍巍峨峨的山;或许它经过某一潭粼粼波光水;或许它穿过了某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或许…尽然我随着它走过来,却不记得这路上有过什么,甚至不清楚我走了多久,可能是一会儿,又好像是永久。
栈道边泊着一艘小船,没有平常渡船那样的抛绳,却静静的停在水面上,渡口的水也没有一点縠纹,日暮的光铺在水面、船上、四周、我的脸上、我的身上,在夕阳与水的交错中,映上了淡淡的光,我也因为这光,与这水、这船、这四周交融在了一起,让我定定的站在小船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它;水和着船的静止,给了目光的错觉,仿佛这水是由琼光凝成,从未动分毫,这船是由水中生出,已扎根于水中。
不知何时的一阵风,摇着小船轻轻的晃动,摇曳的小船带着水,泛起了一层层波纹,向外的边缘泛着一点点红光,慢慢的,直到视界的边缘之外。
风停了,小船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我诧异的极目察望,可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只是由小船行驶而在水面上荡起的点点波痕,悄悄的向小船周围散开;极目与疑惑时,突然回头,望着渐渐变红、变暗的落日,仿佛明白了,在小船即要远离的时,全力的一跃,跳了上去,原本稳稳的小船晃了晃,然后又重新安静了下来;伸出手在水面划了划,见底的水泛着夕光,由我手划出的波痕和小船荡出的波痕相互冲撞,然后交融,在两波的交处,闪烁不停的光活泼的跳跃着,水底的泥仿佛也随着摆动似的。
终于安安静静的坐在小船上面,望着夜空深处的一滴星,我知道,此后,我会坐在这船上,随着日出日暮、昼夜交替的推动,缓缓走到只是自己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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