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人类理解论》，作者约翰·洛克(John Locke），译者关文运，全两册由商务印书馆1959年出版， 1983年第四次印刷。（橋樵的简号）
第十一章 人心的分辨能力以及其他作用
“一切知识都离不了分辨（discerning），辨识所有观念的能力。”
“机智（wit）和判断的分别。如果我们可以说，敏捷的才智在于能自由调动记忆中的各种观念，则我们也可以说，一个人比他人的判断较为精确其理性为明白，大部分也正在于我们能保持清晰的观念，也在于我们能精细地分别出各种观念间差别。”
“机智、记忆迅速的人，并不常有最清晰的判断和最深刻的理解。因为机智只在于观念的集合，只在于敏捷地把各式各样的相似的观念配合起来，在想象中做出一副快意的图画。”
“判断，只在于精细分辨各种观念的微细差异，免被相似性所误。”
“机智所以能活跃地打动想象，能迎合大众，其动人之处，在于明喻和暗喻。因为机智所呈现出的美丽，乍看之下就能动人，并不需要思索其中所含的真理或理性。”
“各个观念所以能成为明白的、确定的，只是因为人心能精确地分别它们。观念如果以明白，则感官纵然在不同情形下，会从同一的物象传来与平常差异的观念（有时是如此），并且现出错误的样子来，人心亦不至于对它们发生纷乱或错误。”
“人心还有另一种作用，可以把各种观念的范围、程度、时间、空间以及其他情节，加以比较。凡包括在关系下的那些观念都依靠于比较作用（comparing）。”
“畜类也能比较，不过不完全。我想，畜类在比较其各种观念时，一定以物象附有明显情节的范围为限。至于人类所观察到的另一种比较能力，则属于概括观念的，它只能用于抽象的推论。因此，我们可以猜想，畜类或许没有这样能力。”
“组合（compounding）。我们还看到，人心对它的观念还有另一种组合功能。它借助这种功能可以把它由感觉和反省得来的简单观念合拢起来，组织成复杂的观念。至于扩大作用（enlarging）也可以归在这个组合作用之下。”
“畜类的组合能力是薄弱的。”
“它们虽然接受、能记忆各种简单观念的组合体。如狗能记住主人的形状、气味、声音。不过那些性质也许只能成为它们认识主人时所的一些标记，可是我并不以为它们自己能组合那些观念，使它们成为复杂的观念。”
“命名（naming）——儿童们如果借助不断的感觉，把各种观念确立在记忆中，则它们便逐渐学会使用各种标记。因此，他们如果有技术能使言语器官发出清晰的声音，则它们便开始运用言语把自己的观念表示给人。”
“这些言语的标记，他们有时是从别人借来的，有时是自己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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