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渴望无忧无虑的生活。却总是陷入需要证明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个思维陷阱中,是为什么。
小的时候母亲说来客人你就收拾一下碗筷不然显得我教育失败。我问为什么?如果我原本就是不收拾突然收拾了那不是假装。对,我就是这么认真的提问的。最后我依旧不收拾,母亲很生气。持续唠叨,看似借别事发挥,主题就是来客人不给其长脸。我就是不愿意假装,如果那么做了我就仿佛失去了什么最本真重要的东西,不是懒惰的托辞,固然没客人的时候我就是单纯的不收拾。我说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想,母亲当时理解过后还是老样子。我也很生气,不是都说好了,怎么还这样呢。莫名其妙。另外我也不爱吃饭,总觉得洗碗更是与我无缘。你无法指望一个讨厌吃饭的人去热爱刷碗,这也算是一个有力的说辞罢。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从小我就是个思维密集的孩子,密度又高。独处啥也不干都让我觉得特别有趣,何况还有书。不是很喜欢电视,总觉得剧情吵闹喧嚣有太多的分裂,最后可能会给出一个团圆结局。但总觉得何苦呢,经历那么多有什么不一样吗,不能给我什么感想和意义。我不知道为啥要看,当然也没人逼我看。这和刷碗不同,不是必需品。
现在我也能明白我食古不化背后的真实想法,当初还是语言能力加情绪干扰无法说更清楚。我的想法和丁元英一样,一点偏移就是永远的偏移,无穷无尽。你让我表演就是不信赖真实的我是值得被喜欢的,也就是那个平常不收拾的我。母亲的意思是你哪怕拿下去不洗也是行的,不然觉得自己特别没面子。然后我就更奇怪,你没面子为啥要我改变?我不是绕弯子,我就是单纯的不明白,明明可以很简单为何要那么复杂。
这只能证明平时就是不满意的,借助舆论的力量迫我就范。结果我根本不在乎,反而她更在乎。问题的分歧旷日恒久,如果不是这个阳光晴朗的此刻突然间的想到,真的忘了童年那个纯真的自我。我是基本没变的样子,心态状态。我觉得做事情必须发自内心,如果不是那样你就是勉强我做我就做了但是也别找舆论。我就是这么想的为什么不可说呢所以我大概的表达,肯定是比起现在要抽象些。
说这个事是引起最初的那个设问,为啥人明明知道啥是快乐洒脱无忧无虑的生活却往往奔着相反的方向去。苦大仇深一脸苦逼的就觉得社会所有人都欠我的,即便没有也觉得特别郁闷。如果要问为什么也不具体。
受苦成为一种惯性。佛教讲开悟是受苦的终结,它没说终结以后,就像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快乐的生活,具体的就自己体会吧。毕竟快乐也是微妙不同千差万别。
比如说一段感情或婚姻就算再痛苦也要继续下去,前者是时间久了舍不得沉没成本,而后者沉默成本更高,甚至都有了一两个孩子和难以说明的共同利益。甚至是共同履行的责任,我听过无数人讲搭伙过日子,我听着就迷糊,什么乡村说法,哪里都与时俱进一谈到婚姻就是老气横秋。主要是节省经济又实惠,况且大部分人无甚爱好或像我那样因为洗碗就要产生诸多辩证思考模型。都这样就不用搭伙过日子了,每天都开不了火,因为也懒得做饭啊。叫外卖也觉得麻烦,就躺着喝点水,一边饿到不行再出去吃点东西罢了,快乐的一天就过去了。所以人和人的想法差距是有多大。就连我正视自己一直以来这个想法都是需要时间的漫长起伏的。我觉得做自己也包括这一点。别的都不重要,小事你都不能,何况别的?
以前一个文友讲话欲盖弥彰,他问我你怎么生活。我那个时候很幼小没见过大的排场也不懂何为生活只是觉得疑惑,难道此刻我没有在活着?佛法说就是对于微小分裂发了疑情。可惜我没有神龙护法还是跟着跑了思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后来很多年后我才理解有一种提问本身就是用来让你不知作何回答产生担忧也就是樊登一个讲书里提到的熵增。混乱,无秩序,令人不舒适。
但一切未必空穴来风。那个提问和母亲的想法差不太多,总之我是必须要证明我自己的,比如说我爱你,我还必须要证明我爱你,否则我就是无法被看出来我爱你。那样我就没有竞争优势了。这也是我厌倦关系本质的原因。友情同理。
对方可能看透了我真空超然的本质。但是,我觉得那实属废话。母亲的爱我认为也是不需要证明的。受苦似乎是我必须此刻一定要思虑着什么感觉焦虑紧张着才更好,那样我才显得反应迅速和随时做出反应。我觉得并非如此,如果你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这需要反应么。你直接就接收并一气呵成采取行动了。不就是这样。人花太多时间想该怎么生活了。还有一种聪明家伙是迷惑他人自己则快速赶路,享受因为一个问题就迷惑至此的你旁观你这么苦闷真正快乐。人的劣根性都是想主宰蚂蚁的上帝,如果是人当然更好。否则权力怎么就那么诱人了。上帝的角色待久了就想出来走动走动,那就是受苦的开始,不断的往复于终结和开始之间就是人生吗。我不敢妄自揣度,人生可是多么深邃的名词啊。就算是今天我也断问不出你怎么生活这种玄妙的垃圾狗屁问题。除非我此刻没有在生活,那我此刻在做什么。qtmd。
道可道,不能道。名可名,真莫名。
我觉得一个快乐的人自有一番嬉笑怒骂可旁观可索引,有人讲不具体但如果恰到好处的修辞也的确能够达成理解。所以,一切的理解都是妥协。
当我需要证明的时候,就是受苦的开始。当我无需证明时,就是现在的育儿法,尽量的自然而满足,就是受苦的终结。如果在这样的氛围久了,苦一来就立刻闪退跑掉。一种纯本能反应。所以我觉得忧虑很大程度上也是很多人童年应对外界主要是同样无辜的父母的策略,居安思危,总觉得仿佛有什么摇摇欲坠,暗潮汹涌。蠢蠢欲动。
如果能够在以上层面都毫无问题,或者克服本来的懒惰,平时就勤快自然就不会有客人来了不做事的问题的。所以问题就在于为啥平时行这会就特别不行,这种偏颇最要不得。微型帝王术,道德绑架,种种。
忧虑的层面或关系的本质或你怎么生活,直接不回答默默离开就是受苦的终结,头脑上对这个问题有自己的想法和解答。但是绝口不提也不会和对方说,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当然你也可以这么说,所有的对话都是微妙的妥协和此消彼长的攻与受,离开必然是沉默圆融的。所以我从来不会好奇听完再走,而是一开始就不听,这是我对我头脑清洁的需求,对自己的尊重。因为我的快乐是不需要证明的。不听你说我就无忧无虑,不回答你的问题不必证明。
活着本是不证自明。我讨厌棒喝,我觉得受苦的终结从拒绝棒喝开始,这样你也就不会延续棒喝这个恶劣做法。假我太深入根器一般或低下可能需要,但你如何分辨是发泄私人情绪还是棒喝对方,就和《催眠大师》那样,彼此陷入了彼此幻境。整合再突破分离边界。但作为俗人是很难的。
爱永远都应该圆融真诚,一切的棒喝都是一种情感的抛弃。当人的心理问题流水化,外界的权利控制风气日益深化密切,棒喝就成了最易生产的流水线了。我想到了犬儒主义,梅长苏,贺涵。是的,能够很好的学会上班的流程,但活着不仅仅是为了吃饭。否则《安家》就会让翟云霄最后的胜利,除了社会导向它也是某种真切的人性光辉。虽然徐文昌也有徐文昌的犬儒。
如果说什么是不犬儒的,让我讲就是宁肯沉默绝不棒喝。是的,我不需要您来问我我为什么而活,我讨厌问你的时候你问我。没事你就问个问题显得高明会管理。以及,棒喝的本质并无问题,但在这个异化的时代,任何时代也都异化,诚然,就说此时此刻吧,棒喝就是强行揠苗助长。甚至是移植了假设的问题,试图割人韭菜的行为。
一个人圆满寂静就是圆寂。这是不证自明。倘若试图分享,受苦永无终结。忧虑伴你而行。童年思考的问题都是有意义的深刻哲学课题,只是多数人逐渐遗忘或觉得愚蠢所以刻意隐藏,而我,选择做一个时代的跳车者,逆行人。我只是明白,你们走在那里或许也仅仅是觉得离初心太远了,懒得想了。就让我们简单的用灵魂交汇,擦肩而过吧。陌生人,我也祝福你,花好月圆,遍地是黄金。
而我,镜花水月,沉默而不自知。我的快乐不可说也不会终结。无尽欢喜。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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