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获取各种消息的渠道多了,有科技助阵,更为无聊。领略不到在自然中与之联接的情趣和清欢,一些感受都开始不真实。”
平日看多了《孤独的星球》,等闲人话语,我渐渐不大喜欢“升官发财”、“豪宅名车”这类言辞。很多人的理想大多是千篇一律的答案,不是“拼命赚钱”,就是对方百种纠结。我并不是对这种想法不满,只是一个人的生命方向有很多种,不解他们为何不约而同地将维持生活的条件——金钱作为理想的占有地,而不考虑内心的需求。
听紫云酒店那你有什么理想呢?别人反问。我说我房间的桌前就贴着两张字条,一是“去好的学校”,二是“租山头”。“可真别致啊……”对方耸肩答道,显然一种不屑的意味。但这想法也的确别致,只有古人“更敏感,更愿意往内去探索自己与外界的关系”,以至于这成为朋友的敷衍物和奶奶取笑我的资本:“你就应该谋个高薪水的职位!”我仿佛身处无人问津的渡口,知我者实在难寻。
租山头的理想应该从我认识陶潜说起。小学时,这位曾念旧林、思故渊最终归隐的诗人一句“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唤起了我的隐逸情怀,而他选集中一行又一行的隐逸文字,使我找到了理想的去向。在山头辟一居所,砖瓦造庭院,覆绿植、安假山,再置茶室,我便能在院落里采撷瓜果,烹调佳肴,亦能备壶浇热的小酒,同好友围炉夜话,乐得逍遥,岂不快哉?在自然中抱朴守真,不仅是自身的修行,更是为中意隐逸文字的心灵觅得恰到好处的归所,因此我在开头引用庆山于《得未曾有》所言。
听紫云酒店
书中以庆山一次多段组成的长途旅行为背景,将她途中与四人(厨子、摄影师、年轻僧人和老琴人)相会和交集写成此书。从庆山记录的他们生命的“横截面”,我能发现四人生命中不同中又有些许相似的存在状态。他们遵从自己的内心,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寄托,即归属。印象最深的就是书中的一名厨师,他爱作画写诗又善于烹饪,倡导他的饮食方式。四十多岁时,身在杭州的他在小村里开了醉庐,白墙黑瓦,颇有古意。挑选食材应季而有机,自己设计盛酒的器皿,除了接纳不少慕名而来的食客,更多时和朋友高谈阔论,谈哲学问题。淳朴隐逸的生活方式和我的理想几近贴合,“这正是我想的呀!”,真是我在阅读此书时收获的一大惊喜!兴许有人认为,隐逸在快节奏和金钱物质需求愈高的当代是不切实际的,其实不然,隐逸不该只停留在生活上,心的隐逸才是最重要的,它属于每一个人——以不同的方式存在着,就如艺术家追求美感、老师沉浸于课堂欢乐的气氛一样,他们此时的心就是处于隐逸的状态,因为他们内心的需求得到满足,而这些道理都能在书中一一获取。
杭州南通醉庐“有时我们无法让别人理解和同意自己的心,因为心里所有的,本身也不容易阐释。”《得未曾有》一书是我这巷角孤灯的“二三子”,收获可贵,也更加坚定了我的隐逸情——那山头终将是我心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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