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最后一次见到菲德姆是四天前的傍晚。
他从配送站回到公寓楼,为拿那个牛皮纸袋。住在距离K的公寓楼两个街区远的、并非通过食物包建立起某种快捷联系的淡褐色头发姑娘H正在公寓楼下等他。她该是有一点不耐烦,K和菲德姆从她鞋跟敲击地面的频率听得出来,它和他对视一眼,又同时移开目光,刻意忽略那渐快和渐重的,如鼓点一般的咚和嗒。
牛皮纸袋如记忆中那样保存完好,捏着薄薄的一层,没有被拆封。K解开尼龙腰带,拉起布衫,使纸袋紧紧贴合因缺乏锻炼而显得松懈苍白的肌肤,抚弄到似乎这纸袋天然就该长在他身上一样,才停止,收拾好衣衫,并将这一切用腰带约束。
菲德姆默默的看着K做的一切,没有任何表情。K推开门之前,和菲德姆说了一句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在门闭合的一瞬,K似乎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情绪,是来自菲德姆的注视。而当时,他不懂那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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