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进击
车窗开着，凌晨的夜风从窗外涌了进来，丝丝的凉意氤氲在我的脸上，却带不走我的疲倦。
斧头没有说话，只是猛吸着刚点燃的黄鹤楼，烟雾在车内环绕，透过这层雾霭看出去，外面的世界看上去迷离而恍惚。忽地，斧头将烟头扔了出去，指着电脑上的大明宫平面设计图说道：“不，没有白忙活，我们得到了设计图。”
我转过头看着他，一时没有领会他的意图。
斧头在设计图上的四个点各点了一下，那是大明宫的会议室所在，一个主会议室和三个副会议室。接着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们可以自己去安装监控摄像头。”
“你疯啦，这他妈是作死的节奏。”
“十三，大明宫不是龙潭虎穴，没有那么夸张的。就算真是龙潭虎穴，我也想去闯一闯。福尔摩斯说，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真相。我们的情况也与之类似，排除所有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也应该尝试。你现在还有其他的可能吗?”
我想了想，带着迷惑感和无力感摇了摇头。
“这不就对了，你现在不能露面，但没人认识我，我可以出头。”斧头淡然地笑着，接着说道：“而且你可以在外围为我提供支援，我看电影中人都是这么干的，入侵中情局都没有问题，哈哈。”
“斧头，你电影看多了，现实远比电影残酷。我是可以侵入监控、门禁、电梯等为你提供方便，但仅限于此，你将要孤身面对一群敌人，稍有闪失就会玩火自焚。”我说。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这件事情和你毫无关系，你完全可以独善其身，为什么要他妈的跟着我瞎搅合。但是当一个朋友将危险置之度外，全心全意地为你考虑时，你又怎么能说得出这种话，来玷污这种神圣的友情。我只能不断地强调这件事情的危险性。
“玩火自焚，那生命至少也燃烧过。你要当一辈子的懦夫，还是要当英雄，哪怕只有一天?”
我知道没有办法再改变斧头的主意了，他是那种不轻易下决定，但一旦决定就很难更改的人。斧头又点燃了一只黄鹤楼，面朝车窗外吞云吐雾起来，烟雾环绕着他，使得他的背影看起来更为坚实，这让我感觉到了那种内心力量感的温暖。
我在心里思量着具体的操作方法，同时也向斧头坦白了我最后一个顾虑。
“我还有最后一个顾虑。”我说。
“商悦是不是姓上官?”斧头没有转身，边抽烟边说道。
我感慨于斧头的理解，接道：“是的，正是如此。”
“从你们的谈话来看，应该可以排除吧。她一直在使用第三人称来称呼上官，而且用的是他不是她。”
“用第三人称来表述自己的很多，许多有经历的人在表述自己的故事时，都喜欢用第三人称。至于他还是她，只是我潜意识的期望表述到文字上来的幻觉，我和她是语言对话的，在这种对话中无法分辨他还是她。我对她最大的疑虑在于她怎么会知道几乎一切，就算是在掠风组织内部，敢这样放言的人也不会多。事实上，除了至尊和上官，我想不出谁还敢有这样的信心保证。但至尊我很早就认识，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子。所以。。。”我犹豫着没有说出最后的话，但斧头不可能不懂。
“瞎猜无益，这一点我恐怕是无能无力了，需要你自己去找出答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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