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说中的水性

今天下午全家又去显径游泳。此处有一个水上乐园式的游泳池，可能是新界东规模最大的公共泳池。从我家开车过去只要5分钟，很方便。那个浅水区很适合妹妹。还有冲浪，滑梯，按摩池，大人20块，小孩9块，用八达通付款，很方便。

妹妹和老木最后跑到深水区玩，妹妹套着我们在长洲海边买的救生圈，在深水里开心自如地跳跃、划水，最好的全身运动。

儿子早就游得影子也不见了，我一高兴就蹲到水底下，再浮起，咦，我怎么很自然地在水里呼吸了，而且可以探起头来唤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水性？我的水性今天觉醒了？！

这下可好，我再也不用像以前只会在水里憋着气游几米，游是游得快的，但几圈下来精疲力尽，气喘吁吁。不过这个憋气浮水，还是前年在儿子教导下学会的。那时候他刚刚在游泳班里学会狗爬，在培侨书院的泳池里，他现身说法，让我很信赖，一步步按照他的指示，学会了最基本的要领。要知道，在Iowa City，老木教了我三年，我都没有学会，只会拉着他的手游，而老木经常恶作剧，在深水里突然放开手，害我惊慌万分，从此不信任他。前几个星期在显径泳池他也说要再教我，但我不要，我是吃过他的苦头的，在水里一旦失去平衡，那种恐惧是很绝望的，尤其我这种感觉统合不好，平衡性差的人。

今天的自然会，让我欣喜若狂！后来又练了半个钟头，蛙式、自由式，都可以来几米，就是还不敢去太深的水里。看来，有些东西真是水到渠成，我想我离真正会游泳的那一天不太远了。

其实从小在江南水乡长大的我， 居然不会游泳，实在丢人。八、九岁的时候，我拆了家里的老式房子上的窗棂，奔到河边，毫不恐惧地跳到水里，小阿哥大阿哥在边上护驾，眼看着我就能游到河中心了，我老娘举着根晾衣服的长矛竹从水桥上打过来！老娘讲了，要是我再到河里游水，连大小阿哥一起打！我的一个炳华堂哥，就是小时候到沟渠里（还不是河，是灌溉用的人工水渠）玩水，被浪头卷到机器里轧死了，惨不忍睹。老娘是太害怕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老二，会游水后趁大人不在家自己跑到河里去玩。

从此我真的恐惧。一想到游泳，就想到我一点记忆也没有的炳华阿哥，还有老娘那根不吃素的长矛竹！

七月半快到了，我要告诉妈妈，我现在真的可以游泳了，不过我一定会当心的。

2010年夏天涂鸦于沙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