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人,正坐在街边的长板凳上面。在这一片阴凉下,阳光似乎更为可贵,在这不太热乎的时候,大家还是穿得很厚。街上零星的年轻人也随意,身穿西部牛仔衣,脚踏流体运动鞋,迈着威武八面的步伐,朝着前面自信走去。
就在背对忙碌志愿者的时候,他悠然自若,一边看环卫大叔洗刷地面,一边看这附近的街点美食。更为吸引他的就是大叔的操作了,手法老练,全神贯注,没有多余动作。只不过周围停了很多小轿车,那个水溅起来的飞沫似乎就给几辆车来了个沐浴,底盘也是。这下好了,幸好车主暂时不在,大叔更不在意,因为这是常见的。
这和常见的洒水车不一样,洒水车掠过的地方就是突击了一场小雨,极尽均匀的水雾贴在来来往往的车辆上,以及行人干瘪无神的脸上,那些人也不管这水是从哪里来的,就用舌头舔了舔,感觉很爽,似乎说:“这才是夏天衍生的味道。”
没太注意,他旁边坐了个大爷。他心里面起疑,为什么不坐旁边的空位,非要过来挤在一起呢?大爷就是不按序数排列规则坐座位,毕竟饱经风霜的人是不会在意这些小节的。他想,新冠对于老人情有独钟,他是比较在意的,对于老年人还是要特意留意一下,口罩戴反了也未可知。没有正面对视,更没有衷心微笑,这就是陌路人的基本尊重了。
他等的人来了,是从背后出现的,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已经看到了手里头比划的什么内容。他对于突然的打扰胆战心惊了一次,并下意识的拽拉肘击。等的人等到了,俩人言笑晏晏,从容离开,板凳上留下他的漠然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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