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喇——”
木门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推开,一只手搭了进来,可见凤型戒指套在食指处。
迎面走来一人。
臂上挽着一条淡绿的娟纱,抹胸的白色长裙清新又飘逸,少女腰身纤细,那娟纱裙层层垂落,却又恰到好处的如同挑染般带了几抹淡绿。
含笑走来,少女那面容娇俏,眸光微亮。
她亲昵地上前挽住鶠摇醉的胳膊,乖巧地抿嘴笑,随后开口:“鶠七哥哥,僮族的人都不像世人说的那般恶毒阴险,我们要在这待上几日?”
听见小表妹语气中的愉悦,鶠摇醉也不好拂了她的兴致,摸了摸她的发梢,道:“你若喜欢,待上几日都没关系。”
凤一画眼神都闪闪发亮起来,嘴角上扬地松开挽着他的手,又从桌上拿起一把剑。
玄铁所制,剑柄上处的剑身雕刻这一朵朵栩栩如生的银蝶,就犹如它的主人一般,凛凛生辉透露这一股高贵之气。剑身虽短,但剑锋凌厉,削发即断,细看的话,能看见剑柄处篆刻着两个字——殊厌。
“带上殊厌,我听说僮族的那个大长老今日在巫镇举办一个什么会,打赢的人可以得到他们僮族大长老的咒术祝福。”
她将殊厌递到鶠摇醉的面前,一脸期待。
要说僮族以什么出名,世人肯定皆答——
咒术!
鶠摇醉接过殊厌,微不可问地皱下眉头,心中有了几分思量。
比武嘛,当然没问题,只不过咒术这玩意自己也不太接触,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了。
对于凤一画的事,自己格外上心。
不过还是开口应道:“好,现在就去。”
“嗯嗯。”凤一画激动地点点头,拉着鶠摇醉的手往外走。
后者轻笑,无奈的随了她。
当两人来到巫镇,比武也进行得很是热闹,宽大的擂台,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人。
台上的人被打出擂台然后又上来一人,规矩很简单,在不伤即生命的情况下分出胜负,战斗到无人在上台挑战的情况就算赢。
甚至台下的人都在开赌局,买定离手。
鶠摇醉站在最外层,赤色的刘海被风吹了起来,格外的凌乱美,加上那自身就妖孽的面孔,纷纷引人注目,有些女子都含羞地送了几波媚眼。
僮族女子天生开放,这如此赤裸不加掩饰的目光让他有些反感。
他低头,询问道:“一画,你忍心让鶠七哥哥去擂台挑战?”
“自然是舍得的。”小表妹微笑,给了一个会心一击。
这绝对是亲妹,哦不,表妹。
鶠摇醉笑容渐渐变态。
看见台上又被踢下一人,然后脚一蹬“咻”地跃到擂台上,动作潇洒利落,惹得台下众人眼睛发亮。
这么美的小哥哥要是被打伤了脸那就不好了。
有些男子见鶠摇醉上台,出于内心不平都买定他输,这一来,赌鶠摇醉赢的只有女子了。
凤一画见鶠摇醉已然上台,匆匆挤到赌桌前,看见赔率已经到了2:1,心想:鶠七哥哥你可赚了,赢了就是一大笔钱。
随即扔下一袋金币,对着老板豪气地说:“全买刚刚上台那个小哥的。”
老板:这估计是个智障。
虽然鶠摇醉长相确实美如天人,但是对于看实力的众人来说,不禁感叹:现在漂亮的小哥都一副小白脸的模样。
所以,能力还是有待考量的。
对于鶠摇醉来说,真真是……
过于简单了!
就算不靠凤戒的力量,他打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绰绰有余的好吧,输给这群人,那可有损他秣越君的名誉的!
他的对手是一位手握折扇的儒雅男子,别看他斯文俊美,下手毫无留情身形诡异,已经连赢十局的人了,不容小觑。
他一袭朴素的青衣,一举一动都带有潇洒之意。
莫名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鶠摇醉凤眼微眯,这折扇估计有来头,不好对付。
掩住眼中的探究,随后笑了笑,道:“在下鶠七。”
“原来是鶠兄啊,小生温槿禾。”温槿禾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意,展开折扇,笑得让人如同清风掠过。
“开始吧!”高台上的评委敲了敲铜锣。
台下两人却没有大家期待的那般,相互打斗,而是心平气和地聊天,你们没看错,就是在聊天。
鶠摇醉和温槿禾两人盘腿而坐,呈对立面。
“温兄,接你手中折扇一看。”鶠摇醉妖孽的脸倒是一片平和。
温槿禾像是对他没有一丝防备,言笑道:“你喜欢便看吧。”
将折扇递之与鶠摇醉。
鶠摇醉接过折扇,并没有注意刚才温槿禾那句话的深意,笑眯眯的把玩着折扇,折扇跟寻常折扇没什么区别,扇柄还精细地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凤,扇面只寥寥写了两个字——苍鶠!
鶠摇醉一惊,抬头望进一双深邃的眼眸。
好似,他的眼里有清风,亦有……他。
不知怎的,鶠摇醉有一丝别扭,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折扇又放回温槿禾手里,道:“挺别致的。”
是挺别致的,这折扇叫做苍鶠,鶠是花渚的姓,如今让他遇到,难免心里怪异,感觉是为了等他似的。
温槿禾紧了紧手中的苍鶠扇,眼眸波涛汹涌翻动的情绪被深埋在眼底,嘴角上扬,忽而猛地靠近鶠摇醉。
鶠摇醉被吓了一跳,迎面而来的一张妖异的脸,能在他的眼里看见局促不安的自己!
“温……温兄,你干什么?”鶠摇醉不好意思地说,头一次有了羞涩的情绪,连忙将头偏到一旁。
众人:……他们是来看比赛的,不是来看你俩调情的!
难不成这一对断袖?!
台下的凤一画咽了一口口水,心想:鶠七哥哥千万别被迷惑了,这样都脸红了,替你丢人。
温槿禾笑得一脸肆意,伸出干净白皙的右手,捏住鶠摇醉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
“鶠兄,你可真是无情,当年和在下共处一室对月酌酒,难道你就不认人了?”
啥?
鶠摇醉一听,一时间都没来得急拍开他的手,然后沉思片刻,当年与自己对月酌酒的也只有一人,难道……
直视他的脸,鼻与鼻之间相隔一寸,然后拿下他那只钳制他下巴的手,一脸惊喜,一双凤眼都闪闪发亮。
“羡瓷!”
温槿禾笑得越发柔和,像极了当年对他温柔的那个白衣男子。
“秣越君,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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