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湖南人的品性,大家都不免想起了一句俗语,“不怕死,耐得烦,吃得苦,霸得蛮”。这倒也不假,纵观湖南各历史人物也大多如此。但细细从近代史上来看,对于曾国藩创立的湘军,史官觉得,这种湖南人的品性,他们诠释的更为淋漓尽致。
曾国藩自创立湘军后,其军营中的吉字营则全权交给了其弟曾国荃打理。虽说这曾国荃年轻气盛,但他每天在与大哥书信来往中,逐渐也是将大哥交代的事情处理的尽善尽美。久而久之,这吉字营便成了最能体现曾国藩“结硬寨,打死仗”风格的部队。
传言该部队每扎下营盘后,必定要挖深沟。曾国荃在一开始是不屑的,但还是照做了,“深沟之法,外内重设,外壕广六尺,深八尺,内壕半之。作墙如城,其高七尺,子墙半之,墙厚六尺。”待晚上之时,还要再把军队分成三批,轮流值班察岗。此方法虽笨拙,但确实大幅度的减少了太平军的偷袭。曾国荃于是越发的遵守此道,毕竟这是大哥曾国藩死了多少人才总结出来的硬道理。在往后的打仗中,此方法,更是为他赢来了“曾铁桶”的称号。
无独有偶,湘军因为此方法,也得了个外号,听起来,却不是那么的雅——“民工建筑蜗牛队”。原来,此“结硬寨,打死仗”的方法有弊端,部队每次累的要死还必须要挖壕沟,为了达到曾国藩的要求,每次都至少要花四小时来挖。曾有文字记录:
“以昼四十六刻率之,行十六刻而三十里,其十六刻以筑营垒,余十二刻而后昏暮,则神暇形状,可以待敌。”这样规模的挖壕砌墙,军士们安全倒是安全了,只是这支军队每日却只能前行三十里了,因此不免被他人戏称作蜗牛爬行。
对于此种称号,曾国藩倒是丝毫没有在意,毕竟此方法保全了那么多性命。于是,他在满意之余,又让自己的学生李鸿章前去吉字营取经学习军事了。当李鸿章看见曾国荃全体战士不过在深挖战壕砌墙时,李鸿章就显得不以为然了,只见他摇了摇头,随即便嘀咕着:“吾以为湘军异术也,今而知其术之无他,惟闻寇至而站墙子耳。”
倒是颇为讽刺,只不知如若让李鸿章来打太平军又该如何运用战术呢?可能李鸿章也不够理解他的老师——他曾国藩,讲究的就是“不谈过高之理”,把简单的事踏实做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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