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转眼已经快八个月了,发育正常的情况下,三翻六坐七爬爬,八个月上能在草地上捉蚂蚱了。而这个孩子,除了爱笑,会哭,其他肢体动作却差劲得很。翻身必需大人帮忙,坐非得四周靠住,爬更没有意识。
为此,张可妈妈感觉不对劲儿,不知道跟儿子提说没,反正在金玉目前也只字不提,而背后跟村里相处好点的女人倒是不时地拉呱一拉呱,她也注意到了孩子的不正常情况。
经历了一场高烧的折磨,孩子的身体虚弱的非常厉害。什么翻呀坐呀爬呀之类的动作,任凭大人怎么帮助都没有长进。除了能吃,其他的是不进则退了。
张可自从拿到结婚证走了以后,从来都也不多过问家里的事儿,他们之间仅有的联系,就是每个月固定的生活费划拨单(邮款单)。丝毫没有什么情深深雨蒙蒙的柔情蜜意。
被孩子拖累在家,郁郁寡欢的金玉,也察觉到孩子的发育不正常。她跟婆婆说了,婆婆不仅不怎么当回事,反而怪怨金玉小心眼儿,说她坐在家里,没事找事儿。
金玉跟她妈妈拉呱了孩子的事儿,她妈妈当然也无能为力,让她跟张可说说,毕竟张可是孩子的爸爸。
听了妈妈的话,金玉觉得在理 。但是,金玉担心张可工作忙,不敢轻易打扰他,自己再看上一段时间。
金玉一天天把儿子看在眼里,焦急不安。总算到了孩子过生日那天,张可也回来了。张可不仅给孩子买了生日礼物,也给金玉买了套衣服,本来是想同妻儿有仪式地庆祝一下。
可事与愿违,眼前的妻子与先前判若两人,消瘦不堪,他所买的衣服配不上用场,躺在炕上的一周岁儿子,印象中应该是手舞足蹈,活泼灵动得不得了。然而一切都出乎意料!
金玉目视着眼前的张可,勉强露出了唯唯诺诺的笑容。本是情理之中,预料之内的事儿,可霎时间,如同演戏一样,苟且的愉悦很快就过去了。
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视在孩子身上 。而后金玉把孩子抱起来,搂坐在怀里,随口道,“宝贝,看看爸爸。”
张可边“嗯”边将手伸过去抚摸了儿子的头,并握住他的小手,尝试着扶起孩子,没想到,孩子蔫软的头冷不防给栽碰在他的脑门上,孩子“哇”地哭了起来,金玉慌忙抱住孩子,眼泪止不住流了下了。
一阵不爽过后,金玉将孩子的情况如实向张可反应了出来,并请求张可该给孩子到医院看看。张可听了金玉的话,安慰过金玉,给孩子过了生日,便携妻抱子赶往大医院看医生去了。
经过一周的医学检查,医生给出的诊断书是,可能是父母基因重组突变,导致的胎儿发育畸形、软骨等一系列不良病症,那次高烧不是直接原因,但是伤害很大,更严重的是治愈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从医院回来,张可把金玉和孩子送回老家,赶紧返回了单位。孩子好歹也是自己的亲骨肉,自己也身在医疗条件上等的城市,作为父亲,他咋能不再想办法给孩子求医问药呢?
张可东奔西跑,问了许多医生,得到的结果基本上都差不多。突然,有一天夜里,他躺在床上想起来有个医生对另一个医生私下说道,“现在还有近亲不成?”而后者没再接茬儿,继续“下一个,请进。”
难道另有蹊跷?秘密在哪里?张可的脑子再也不能消停了。他开启了探究孩子病因的路程。
没等张可找到确凿的答案时,孩子病危的消息传来了。无奈之下,张可赶回家料理完孩子的后事后,在街头巷尾处,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嘀嘀咕咕。
“都害在大人们手里了,他的妈跟那个曹书记做那个啥,把孽作在孩子头上了。”张可听到这几句奇奇怪怪的话,悄悄藏在附近的一个大门墩后,仔细听个究竟。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张可直起耳朵尽收无遗。听着听着,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哆嗦的腿脚,带着伤心与愤懑,深一脚浅一脚走回家,边拉着金玉要她去办理离婚手续,边把街头巷尾的风言风语告诉给她。
一个耻辱的丑闻、张可与金玉是同父异母的秘密,随着他们孩子的离世大白于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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