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图/耶殊陀尼

主题：母亲

母爱二字，一直是我心中永远

的痛

无论看书还是看电视

无论聊天还是听故事

只要碰到讴歌母爱的情节

不是翻篇就是换台

不是转话题就是离开

只是泪水和伤害

一直无法释怀

几十年。

从过去到现在，未有温馨片刻

小时候，与哥哥分担家务

一日三餐。我煮两餐，哥煮一餐

不是大的应该多做些吗？

我问母亲。

回答我的是巴掌和揪耳朵

还有不知爱护哥哥和斤斤计较的责骂

然后说：小的就该帮着大的，做多事

我懵了

过了两年，成了我与妹妹承担家务

我煮两餐，妹妹煮一餐。

我更懵了。又问母亲

回答我的还是巴掌和揪耳朵

伴着不知疼爱妹妹和各种偷奸耍滑的责骂

我不服气，直接顶嘴

不是母亲说：小的要帮着大的吗？

母亲回了我一顿毒打，说我狡辩奸猾

让我跪下，认错。才能起来把饭吃下

我拗不过只得跪下。泪如雨下

饥肠辘辘，却一直不肯认错

从上午跪到太阳落山，我不知道自己怎么错了！

我不是听话照做的吗？

（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这叫双标！也叫偏爱！）

……

我一直因为类似的事件被跪，被打，被认错。

我一直不认错。一直被跪，被打

……

小时候，哥哥犯了错，我陪打

妹妹犯了错，我也陪打

然后ta们一认错，就不打了

而我，又是罚跪

因为我不认错！

我到底错在哪里啊！

哥哥和妹妹有时候也会指点不挨打的迷津

其实只要一句：

我错了，下次再以不敢了

就行

但是我，没有做错，就是说不出口

就是不愿意认

后来的好多好多事，即便心中再不平

我也不敢再问

只积郁在心

用巴掌下饭的日子，其实我内心是无比惊惶不安的……

也试着说服自己违心

去换取身体的康宁和母亲的欢心

只是一到站队的时候

我又是倔强，学不会无故认错

那句：我没错为何要认错

不知让我挨了多少巴掌和鞭子

收获多少责骂和厌恶的眼神

跪伤了膝盖，跪满了绝望，跪冷了心

………

看着被疼爱呵护着的哥弟和妹妹

对自己的冷漠和陷害

和母亲不问青红皂白的打骂

怀疑自己不是亲生

于是小小的我和一个小小的，同病相怜的姐妹

相约。自杀。

小小的脑袋想了各种自杀的方法：

割手，怕痛；沉水，怕闷；跳崖，怕摔不死挨打……

诸般计较之后，最后只能勉强活着

又寄望着快点长大，去找自己的亲爹妈！

也像哥哥妹妹那样幸福一把！

在无尽的伤痛和期盼中渐渐长大

求学梦断

为了逃离家的魔魇和心伤

早早的

我远嫁他乡

……

许多年后和兄妹谈起这些遭遇

ta们都不相信

毕竟在ta们心里

母亲是多么的亲切

母爱是多么的温暖  和  理所应当

我也才明白，我的各种冷待冷遇

除了ta们小时候看见的打骂

其余都是在ta们目所不及的地方

ta们只要出现  一切都其乐融融

我  只是  透明的

后来我检讨自己的曾经

正义根深，无法让我蒙蔽眼睛

总是认死理，一根筋

在母亲与相邻各种骂战时，我无法像哥妹那样帮着  是非不分  还升起了莫名厌恶的心！

小小的我，便成了家人眼中吃里扒外的异类和眼中钉

小小的我，也不知何来的正义感和勇气

总求黑白分明！

总是不愿低头

违背自己的心

一板一眼，总是帮理不帮亲

自然得不到  母亲的欢心

一直到如今

人生，总有许多的难以释怀和耿耿于怀

总有许多，遗憾于心

此生亲情淡薄，无爱无助

未经历过母爱的滋味，是此生的遗憾

也仅仅是遗憾

我并不后悔  对我的所受遭遇和选择

我很庆幸，经历了那么多残缺

还能本心立世

许多年过去了，我在家中的待遇并没有改变

母亲的对待，只是更加隐晦了

偏心  偏信  更厉害

所以在家人眼中更加异类了

ta们不知道，就因为这难解的耿耿于怀

促使我走上了一条常人难行的坎坷路

去追溯真相和因果

……

我扯断了线

我与自己和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