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初晓,天还未亮。
朦胧之际,明慧感觉到一阵凉风闯进了被窝。半醒半睡间睁开了眼,这才发现,屋里点了盏灯,徐若勖已经起了,正在穿官服。
她连忙清醒过来了,披了件外套从床上下来。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想过来帮忙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从侍女手中接过他的,说到“我来吧。”
徐若勖心情不错,示意侍女下去。很有耐心的看着他的小妻子笨拙认真的模样,她长了一副聪慧娴静的模样,连名字里都有个慧字,但其实意外的笨拙。昨日他喝了不少酒,便去净房洗漱,待回来,她已经靠着床睡着了。让他哭笑不得。
总算是系好了。明慧松了口气,紧张去了不少,刚想说好了,便被徐若勖捉住了手。她心跳顿时如鼓声般敲响,脸上不禁热了起了。
只听他温和的说到“系错了。”便捉着她的手有解了开来,重新系了一遍。
“记住了吗?”语气依旧温和,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慧听出了一丝戏谑。这种莫名的认知在加上过于亲近的距离让她羞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连忙点头,想将手抽出来,没想他握的紧,一时间没站稳,反而整个人落进了徐若勖的怀里,她顿时慌乱了,赶忙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来 。
“别乱动。”他喑哑着声音道,明慧顿时僵着身子任凭他扶着她站好。
“你我已结为夫妻,不用这么拘礼。”他说到,语气温和。“母亲那边不用拘礼,她人很随和,陪她聊聊天就好。大嫂那边,若有为难或者什么请求,推我身上,不用理会。我自会出处理的。”
听着他的话,明慧脸上的热度渐渐褪去,也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去放松一些。
她并非不懂世故的女子,在第一眼看到眼前人时,不可置否的她是欣喜的。他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她一直担心着这个比她大十多岁的她父亲的同僚的她未来的夫君,会是一个长了白发,身材发福的油腻的老男人。而眼前的这个人,温润如玉,时光好像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是增添了他的魅力。
她失去太多了,所以一旦发现事情比她所预料的好的时候,她遍欣喜,感激,相对于的付出自己的真心。
“嗯——”明慧应道,不知想到什么又握紧了手,鼓起勇气的抬起头看着徐若勖,眼睛因主人的羞涩而显得如一汪秋水盈盈,她说到“余生,请多多指教。夫…君。”
说完,她实在是羞的不行,涨红着脸,不敢在于徐若勖对视。
徐礼站的院子前,看着东方发白,显然时间已经不早了,若按平常,这是他们已经在去皇宫的路上了。果然是春宵苦短。
听昨日那些丫鬟说道,新娶的那个安氏长得甚是好看,跟院里子里开的海棠花似的娇艳极了。
他自小就跟着徐若勖身边,到迄今已有十几个年头,头一次见他家爷如此。就是子宁少爷的生母还在,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情况,与同僚聚会也是逢场作戏,点到即止。他一贯认为自家爷是个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之人,连老夫人都暗自担忧,往老爷屋里放了好几个颇有姿色的丫鬟,无论身段还是面容皆是不俗,他看了都心痒痒的。可老爷仍是不动声色,一个没碰。
看来,不是爷不喜欢玩女人,是爷眼光太高了,寻常姿色看不上眼。
刚想着,徐若勖穿着官袍走了出来,徐礼喊了句爷,行了个礼。徐如勖应了声,说了句走吧,和平常无二,表情未变,但这周身的气场却是令人如沐春风,可以看出来,他心情是极好的。
看来,爷这好心情,还能持续好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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