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何鸣的。

作者: 游客1137 | 来源:发表于2018-09-02 06:44 被阅读1次

    何鸣一直没写过长的,但确实东脸中我最爱的角色。

    都是片段。


    #1

    少年的心浮气躁总是闲不住。

    何鸣偷偷地从练功的屋子里,带着练功的靠背椅子蹿出来。屋外是小师姐正被罚着练步子,一摇一晃全是身段,只是一身戏服繁重恼人,姿态少了几分艳丽。

    “师姐,休息会”何鸣一手甩了凳子背对上小师姐,手掌按压在椅背,一脚用力踩地飞身倒坐上凳子,一双星眸亮闪带着讨好。

    “怎滴,偷懒?”小师姐戏腔娇柔,提起脚尖踩着碎步绕着何鸣半周,一个手腕翻转将细绢甩在何鸣脑袋上似是嗔怪。

    “不敢不敢,师姐我练给你看”何鸣翘腿转身,两脚踩着抖了抖身体正坐。

    他两手摁着马面,指尖点在膝盖上微微挪动,提气抬腰左侧紧贴椅背,挑右眉轧左眉,一个瞪眼合着身体一长一松,瞥向小师姐惊得她兰指掩面复而轻笑。

    一招得逞,何鸣抿唇拉起一字形笑,身体旋至另侧依样画葫芦地给小师姐逗趣。

    “何鸣!”父亲声音由后而来,何鸣双手端起屁股下的椅子便要离场。父亲手执长棍挑起何鸣背后宽椅,情危之际何鸣弃凳转向,一个缩身打滚到了父亲右侧,逃过一劫。

    不敢抬眼看父亲,闻得棍挥风动,何鸣单手撑地滚得狼狈。心下一动,正对父亲大步靠近,屈膝便跪得端端正正,闭眼朗声开口。“父亲你打我吧,我就不愿见师姐难过的。”

    棍声落在脚边,父亲气得深呼吸,唯有小师姐笑声清脆动人。


    #2

    结束一天的练功,迈步回家,阴暗拐角听得人声杂乱,狭窄小道只有微弱的灯光,昏暗模糊中恍然看见年轻的身影,在人群之中,被按着。

    隔壁的学西洋乐的小家伙?

    阔步上前,一声气急地叫声惊得混混们身形一顿。星眸亮得有些发狠,抬脚便将离自己最近的肉体踹开。

    砰。膝盖摔在硬泥地上,紧接背后措手不及的撞击让上身蜷缩着往前倒去,手掌贴上地面强行支撑住身体。

    “嘶,区区小贼力气倒不差”

    见一绿毛靠近小家伙准备挟持,弓起腰身用尽全力往他身上撞去,意料之外用力过猛直接倒下,只好一个翻滚脱离绿毛。

    方才那声豪情万丈多是年少轻狂,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带着危险的气息咄咄逼近。三步并两步往目标冲去,没想这人动作灵活掏出一棍抵挡住自己肉拳,钝痛沿着手臂窜上肩膀,沉闷地哼声有些扭曲。

    一秒僵硬继而狂躁,手掌捏上对方手掌与棍,直臂压住,另手掰过他上臂反向狠力弯折。骨骼错位的声音警醒了自己,后踏一步,拖着脱臼了的人扔向一侧墙角任由其扶手坐地。

    大口喘息,维持体力,喉咙腥味翻搅,肿起的伤口隐隐作痛,想来一会儿见到家里的人儿免不了一番嗔责。

    铁棍挥动凌厉地划破空气,余光瞥见小家伙依然是被吓傻的模样,抬手挡在脸前自欺欺人地闭着眼睛。上前一步握住人好看的手,直接连带人一起捞近自己怀里。

    这可是弹乐器的手,伤着可不行。

    捡起无主的铁棍,刚想回头看是哪个罗喽,迎面而来的拳头直挺挺砸上脸颊一阵晕眩。手中长棍不受控制地砸扁拳头主人的鼻梁,毫不留情。

    耳鸣声震得脑内发痒,单手撑墙罩着小家伙,收棍踢膝,笔直踹中冲在前头的人的胯部。

    眯着眼睛看着踉跄站立的人群,脚跟用力碾在地面上随时准备以攻为守。

    “走”为首那人伸指冲着我点了点,带着小弟们退出了巷子。

    揉了揉自个儿脸,回头半跪看了小家伙,衣服乱了些钱撒一地,人倒白白净净毫发无伤。

    从兜里摸出一颗软糖,往人手里一塞算是安慰,送人回家。


    #3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一到闲时,周围邻里总爱让自己秀秀本事徒个趣儿。

    即使不乐意,在父亲的目光下也只好走上前,作势拜过各位前辈长辈。

    一身裋褐立于院中,挺身站定听得风声震动。 上身斜揿,左手前探,手不离马面,右手提起按至跨侧,看眼鼻尖,凝神沉吟。

    眼睑倏然抬起,带上七分清明三分笑。臂膀张开拎身上前,左前右后的双手抬起相遇掠过,回绕打散胸前空气。 节奏踩重,左手圈至身后斜对脊梁,而右手高举过头顶反手定住片刻。

    “两手分虚实。” 父亲的教导在耳边响起。

    眼随手动扫过周身浮影,两手匀圈挥动,左至腹右过胯,稳健而行围场踱步。右臂由后向前横甩左上,上身晃动,左手紧握空拳穿右手肘划出弧线。

    “三形,六劲,心意八,无意者十。”

    右掌点上左腕抚向手肘,猛地往下一沉,拿神亮相。

    “好”老人们拍掌鼓励,余光瞥见父亲欣慰目光,自是释然,握拳躬身行礼下场。


    #4

    单手转着红翎长枪在身前身后往复挥动,竖耳听得小师姐念着甚些个戏文。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抛起长枪由它抖动着落下,换手接住甩至身后,捏紧了定相,朗声问她。

    “情翩然入骨,卦生死契阔。

    何来忧惧乱心神?”

    小师姐笑笑也不回应,摇了摇头继续念着。

    这情爱悲观总是难懂难明,卖什么关子。

    不说便罢。


    .#5

    沉闷午后压得气躁心浮,敛神静坐长思,却难得要领。

    到底自己是个喜动的。

    儿时总是倾心那些武学拳者,这些年功底不差,但不及章法。

    与其弄得不伦不类收尾,不如随性肆意,造作一番。

    巧来一身短褂垮裤,木质上扇收于腰后别紧,闭眸凝神,两拳提在腰间接上一个吐纳。

    星眸复睁凌厉,一拳挥出复平掌劈开空气,手腕转动,反身一个抬膝推出,一记大鹏展翅恨天低。

    收势叹出浊气,后腰扇柄硌得钝痛,反手扭臂抽出纸扇画出天圆之廓,弓步压身,偏这泥地湿滑,定像不稳。

    左右一曳掩去狼狈之相,打开折扇亮出大好河山,佯装若无其事地给自己扇了扇风。

    “师哥,作甚呢?”

    “等你——”

    戏腔调起,闲手背于身后故作深沉,执扇的手伸出一指扣进扇柄间隙,长指轻力摆动将大开着的扇子转了起来,在师妹脑袋上方转了一周才收扇合拢。

    双手指骨分明,稳稳捏住扇子,戏谑目光扫过淡妆师妹,缓缓低头冲着小师妹行礼,

    “这艳阳天,我滴妹妹,做甚么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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