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很难接受新事物的人,比如穿了新衣服,却没有欢喜感,总觉得别扭的不行,直到穿了一段时间,便很难舍弃了。
听歌也是,新歌是很难接受的,新的歌手也是很难接受的,那些烂大街的歌也就成了最爱。
高中那会儿,流行一首歌叫《十年》,几乎到处都在唱这首歌。初次听到这首《十年》是在一档电台节目里,一段潸然接下的情感故事,接下来就是这首《十年》,“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过……”
究竟是哪两个字,至今也没有弄清楚,反倒是这首应景的歌深深的吸引了我,以至于专门买了一盒陈奕迅的专辑磁带,不听别的,就这一首歌。
有时感觉自己喜欢的歌儿很大一部分都是被电台这样“骗”来的,一段故事,或感人,或凄惨,随着主持人声音渐弱,随即推出一首应景的音乐,即便是谁也不可能不被此陶醉或是感动。
有的歌儿本身就是一个感人的故事,对音乐没有感觉的我却对歌词,确切点说是对故事更感兴趣。
2003年的元旦,舍友在班里的联欢会上一曲《冲动的惩罚》吸引了我,这歌词简直就是一个喝多了的痴情人拉着喜欢的人的手闭着眼在诉说着,似醉似醒的。
我喜欢刀郎的这首《冲动的惩罚》,喜欢到不想听他的其他歌儿,似乎不会有哪首歌儿能超越,直到那首《西海情歌》。
我对所谓的情歌之类的有些反感,所以这首歌名带着情歌的《西海情歌》被我排斥了整整十几年。
直到看到一篇刀郎采风的网文,讲的是两个志愿者的爱情故事,网文的背景音乐就是这首《西海情歌》。
《西海情歌》翻唱的版本很多,我只喜欢听刀郎原唱的,没人能像刀郎那样把这个故事用音乐演绎的那样动人和凄凉。
“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丢了温柔……”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等待高原冰雪融化归来的孤雁……”
有时朋友的推荐也是充实我喜欢歌曲库的一方面,更难得的是你会有几首歌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真有种知音的感觉,也有种附庸的失落感。
朋友是高中的同学,一个宿舍的。某一天,他突然要我听首歌,我问是谁的,“周杰伦的!”
我要接耳机的手瞬间又缩了回来,周杰伦的风格对于我这种古董级的听歌人,简直就是异类。
“听听。”朋友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硬是把耳机塞到我耳边,于是那首《东风破》就流进了我的音乐库。
“一盏离愁, 孤单伫立在窗口……”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在我这儿,方文山给这首歌的贡献能到百分之七十。
当我冲着不惑之年努力的时候,对于新歌和新人越来越不感冒,在电视节目上我与家人有很大的反差和代沟。我们一家人,媳妇看综艺节目,女儿就是动画片,我那,新闻和老电视剧。
和高中舍友的一次聚会,酒喝过了,那位推荐我《东风破》的室友唱了首《像我这样的人》。第一次听这首歌,让我心中为之一颤,这不是方文山,也不是刀郎,是一个用歌儿说心里话的人啊。
毛不易,进去了我的视界。这是唯一一个让我听遍了他所有歌的歌手,毛不易太不一样了,《消愁》《无问》《牧马城市》……他的创作有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深沉与沧桑。
那是午后,阳光已然绕过南窗,微风吹动着窗帘,也吹干了我眼角流下的泪水,耳边是毛不易的《一荤一素》。
“日出又日落 ,深处再深处,
一张小方桌 ,有一荤一素,
一个身影从容地忙忙碌碌,
一双手让这时光有了温度。
太年轻的人 ,他总是不满足,
固执地不愿停下 远行的脚步。
望着高高的天走了长长的路,
忘了回头看 ,她有没有哭。
月儿明 ,风儿轻,
可是你在敲打我的窗棂,
听到这儿你就别担心,
其实我过的还可以,
月儿明 ,风儿轻,
你又可曾来过我的梦里,
一定是你来时太小心,
知道我睡得轻。”
舒缓的旋律,轻轻的诉说,彻底的摧毁了内心情感防线,自认为不会随意流泪的我,哭的一塌糊涂。
那一刻,我想我的母亲,想老家的老屋子,想母亲生前送我上学前班……
当知道毛不易在一档音乐节目中因为选择了这首《一荤一素》而被淘汰,不看综艺的我翻看了那一期节目,目的简单而明确,就是想看看什么样的歌儿能比下这首如此走心的《一荤一素》。
我的歌曲库里的歌不多,当兵那会唱的军歌都要比这些多的不行。但这里每首歌得来的都不容易,我珍惜每个唱进我内心的音符,珍视每段感动我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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