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们说到竹井被杀,而凶手明显是同一人,根据时间节点,装酒桶的纸袋被扔到了体育室纸盒,而只有老师知道那是垃圾箱,麻生的不在场证明又比较模糊,因此警方将矛头指向了她。
她最终将一封恐吓信交给了警方,也就是说她是受人胁迫的。那么为何会受人胁迫?她跟村桥确实有一段地下恋情,那天她问一个老师村桥身上是否有东西被偷,其实是想找一张大胆的照片,村桥当时想以此威胁她,“休想跟我分手,否则我就用这种方式公开咱俩关系”。
最后这张照片落到了凶手手上,所以麻生在主凶的要挟下调换了酒桶。至此真凶仍然无人知晓,单从字迹看不出来,因为“它”是戴着好几层手套写的。
令人头疼的是前岛又被一辆车追杀,高原阳子救了他。他们想反追那辆车,未果。同时阳子说出了村桥死去那天她看到的事实。
那天她返回学校并不是拿驾驶证,而是谋划了一起“村桥非礼女生”事件,好让他身败名裂。她约村桥五点见面。文中有一句“那时,我对村桥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了他。他根本不知道,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对我们来说有多痛苦……”这是一个伏笔,关于作案动机的伏笔。
她在回校时候看见了村桥去了更衣室,她只能躲在通风口下面听,隐约中听到了村桥的呻吟声,一两分钟后便没了。她吓坏了,凶手走后,她从通风口往里看,门被木棍顶住,而且“它”是从男更衣室入口离开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同时,之前换锁的设想也宣告失败。
之后阳子和前岛在阳台上见面,阳子认为凶手是在诱导他们以为这是个密室阴谋,从而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因此那段时间确实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反而可疑。可见凶手十分高明,先一步把警方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大谷来到前岛家里,跟他再详细探讨了案件的经过,还闲聊到前岛性格,同学们都觉得他是“机器”,因为他绝不干涉学生。只有一个学生说他是“真正有人情味”的老师,便是阳子。那天阳子扭伤了脚,前岛背他下山。而他也反应过来为什么阳子对他有一种特殊情感。大谷得出结论“既然有人只因为一点小事就对你另眼相看抱有好感,那么反过来说也可能。有人或许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恨你……”
关于犯罪动机,他们认为对于高中生来说,跟“色、欲、财”几乎沾不上边。那么有可能是什么呢?前岛认为“对她们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美丽、纯粹、真实的东西,比如友情、爱情,也可能是自己的身体或容貌。很多时候,更抽象的回忆或梦想对他们来说也很重要。反过来说,她们最憎恨企图破坏或者从他们手中夺走这些重要东西的人……”
至此,杀人动机即将浮出水面。他们始终认为村桥和前岛是犯人的真正目标,因此大谷让他想想自己有没有无心伤害过一个学生?
有一个人我忘记提到了,大概太不起眼了,她也是射箭社的一名成员,叫宫坂惠美。她读高一,学习较好,在射箭社与惠子是搭档。一开始她始终无法发箭,现在越来越熟练。
这天他们参加了射箭选拔赛,惠子最有希望,果然她成功进入全国赛。之后他和加奈江交谈时,看着自己送出的幸运箭,编号让他疑心大起,这个号码应该在惠子手里才对,而且28.5英寸的箭……他心里“狂风大作”,已经有了答案。
他来到校医务室,想跟校医确认集训当天发生的事,又跟雅美再次求证,终于,答案揭晓了!
活动室,前岛跟惠子一起射箭。前岛终于摊牌了“杀人……你没害怕吗?”换锁计已经不攻自破,因为阳子说她看到了凶手是从男更衣室出去的,而木棍又无法在门外操作,所以会不会有第二根“木棍”?而她手上的幸运箭的长度是完全可以顶住门的。
看似是第一根木棍起作用,其实重点在第二根上,箭的颜色不容易让人起疑,也能在破门而入之后偷偷抽走。而问题就在于幸运箭的编号,作为作案工具的“12号”居然在惠子手里,原本送给她的是“3号”箭,却在加奈江那里。
惠子提出质疑,这都是推测,而且那天他们不是在一起训练吗?前岛说“你的任务是布置密室,杀死村桥是宫坂惠美的事。”他怀疑的依据有二:一惠子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二只有那天延长了训练的休息时间,这都说明一定有同伙!主犯便在休息的15分钟杀了村桥。布置成密室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让警方展开错误推理,而且还准备了一个确保能提出错误推理的人,便是北条雅美。关于堀老师开锁习惯是惠子故意说的,雅美无意中听到,便有了换锁的推理。因此前岛断定凶手是惠子和射箭社一名成员。
他想不通的是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凶杀对象?他们没有理由杀自己,而最可能的是他们要杀的就是竹井。当时竹井跟他提议互换角色时非常自信,说明惠子会帮他或者教他化妆。前岛想到自己好几次差点被害死,以为自己才是目标,没想到是凶手故意制造假象,让别人认为目标不是村桥和竹井,而是村桥和自己。这也是最高明的地方,可见他们的想法是何等周密。
而村桥和竹井又有什么关联呢?看似没共同点,但是今年夏天集训他俩曾一起查夜,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为此前岛去查了社团日志,发现宫坂第二天请假,后来才知道是手腕扭伤,因此手腕的伤可能有文章,所以他才去问校医那晚发生了什么。其实是那天惠子把校医叫去给宫坂包扎伤口,校医能感觉到她可能自杀。
惠子承认了,她是帮宫坂报仇,于是设计了“凶手目标不是竹井而是前岛你”;为了配合宫坂,她调整了训练时间;氢化物溶液是照相馆那里拿的,选这个作为杀人工具是因为可能自己也能用到。“我们就是这种年龄。”
那么杀人动机是什么呢?当晚惠美在自慰时竹井和村桥刚好在门外经过,这种事女生是极其敏感的,会觉得以后无法在他们面前抬头做人,“他们看她的眼神和看其他学生完全不同,那眼神分明是在回想她那天晚上不堪回首的样子。一想到在他们脑中自己是怎样地被玩弄和蹂躏,她简直要发疯。她说,这种心情就像每天都在视线强暴。”或许那两个老师什么都没看到,但是惠美是这么认定的,对她们来说这就是事实。
前岛问开车撞自己的是他们吗?惠子很疑惑,所以并不是。“杀人时你们不害怕吗?”惠子说到“惠美说回想这十六年来开心的事,再想想那次集训发生的事,很奇怪,心里会涌上一种冷静的杀意。我能理解她,因为我们有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东西。”
“就这样了却了一件事。”但是他不知道还有一桩事等着他,在公园里,他挨了一刀,隐约间,他听到裕美子的声音,原来妻子和情人要谋害自己!所以撞人也是他们干的好事。一直以为有人要杀自己,讽刺的是那人居然是妻子!当时裕美子怀孕,前岛不想要这个孩子,妻子一直不能释怀。出去工作后,可能与情夫对上眼了……
故事到此结束了。再次为东野圭吾绝妙的“杀人”和推理思维折服。这个男人太不简单了!这个案件的难点便是那令人出乎意料的杀人动机,以及让别人误以为凶手目标是村桥和前岛他自己。
这个故事也让我明白学生的内心世界是很丰富的,他们真的可能因为一件我们认为是小事的事爱你或者恨你一辈子。而且教师对学生有“示范性”作用,因此真的要端着,不可与他们过于亲密。而有时,他们的想法也会影响我们。
比如一次我们班一个女生被男生“追打”,她觉得很难过,我安慰她没什么,别太在意。她说“有些道理我们懂,可是这个年纪的我们就是这样啊……”没错,我们以为大不了的事,在他们心里就是天大的事。所以摸透学生的心理特别重要。
解析到处也告一段落,谢谢各位看官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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