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爱

故事梗概：九十年代初，大学录取和毕业分配改革开始，主人公以自己的亲历，…一个分手却没有的理由让主人公纠结了二十多年…

大学的时光，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不时的想起…。

你有吧？我，也有！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我与她还没开始就已经寿终正寝的爱情。

一、

念念不忘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二十多年我没弄明白失去她的原因。

人家的师范专科，读两年。我的师范专科，读了三年，还差点被勒令退学。

1991年，读“高五”的我终于不负家庭重望，不太如愿地被本市的师范学院录取。也算双喜临门，妹妹读了三年高中又复读初中，也被临市的粮校录取。

之所以不太情愿，那年有很多的意外，令人唏嘘。那年首次分普通和师范，本以为师范应该报的人少，没想到是录取分数比普通高很多，我的分数高出普通本科十几分，却低于山师大本科3分，那年专科划市录取。

录取前济宁jing校来我县招生，同村在公安工作的一个老乡推荐的我，面试学校非常满意，尤其是我近1.8的个子，打篮球中锋是他们最欣赏的。

可是师范提前批录取，没办法最后只能上了本市的这所师范专科。

那时父母应该是偏心，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同样高中毕业后，我在高中复读了两年。妹妹虽不甘心在父母的劝说下则回了本乡复读初三。幸运的是初三复读当年的妹妹和高三复读两年的我同年都考上了。

一年一家考上了两个，在当时很难的，《聊城日报》还报道了，村里还奖励了我们兄妹三百块钱，当时也是不少的数目。

话题扯的有点远了。

也许因为分数高的缘故，我们系两个班，班主任老师让我代理班长。另一个老乡在另一个班也代理了一个职务。

俗话说，“福兮祸所伏”。正是因为担任这个代理班长，让我比别人延后了一年毕业，两年成了三年专科，还险遭退学。

体检，是每个大学新生的必修科目。因为是班长，在体检时，拿着同学们的体检表，忙前忙后。

等到我测血压时，坐下就测，结果大夫说血压高，接着又量了一次，还高。大夫说过几天再来量一次，当时自己也没在意，直到和同级另一名同学接到休学通知，才有点傻眼。

同时休学的，听说学校有三、五十个。都是因为血压高。据说，上一学年，数学系一名学生查出高血压，引发了某种严重疾病，花了学院很多钱。我们是跟他“粘光”的。若不是当时几十个学生家长都找，可能是退学而不是休学了。

我现在都五十了，也不是高血压。

命运使然吧，就像我报错的师范，就像没读成的警校，还有许我毕业换工作却在我休学那年因心脏病去世的老乡…

或许我还应该感谢读大学前在放生的那条不知怎么躺在路上的鱼，这一切的阴差阳错，才有了我一生的幸运。

还有那一段刚开始便结束的初恋。

二、

休学一年回来，成了92级。

回校，凭的只是一张县医院的治疗证明。

休学的这一年，我并没有什么治疗。是父亲给我找了个工作，离村不远的棉厂做打包工。经常半夜去半夜回，倒是锻炼了胆量，从家到棉厂要经过好多个家族墓地，冬天一览无余，惨淡的星光下，甚是惨人。

只干了三个月，因为抢着往外拽打包机里多余的棉花，手被打包机挤住了。好在打包机不太灵敏了，否则我的手可能就费了。

在家养了半个月，手消肿了。父亲又在他所在学校给我找了个代课老师的活，教英语。高中英语学的不好，反正那时对英语都不太懂，那三毕业很少考高中，多数都就业。否则，真的要误人子弟。

新生未到校，我和同时休学的另一位老乡同学，提前在系团总支帮了几天忙。

被她吸引，并不开始于新生入学的偶遇，也不是因为她的漂亮，而是惊艳于那一次她在讲台用双手同时写粉笔字。

惊讶于她的异能的同时，一颗暗恋的种子开始在心里萌芽。

两个班在一个大教室，六十多个人。她在第一排，我在最后一排。

我经常用凝视她的眼睛去表达自己对她的喜欢。她对我情意的回应，我也能看的出来。下课了，她在最前面跟同学聊天，我则在最后的一排默默的对她凝视。

那频频的无言相对的双眸之后的心的悸动，那是我青春萌动的对初恋的最美感觉。

我们的行为，也仅止于此。班里好多对经常成双入对。我却始终不敢对她表白，只能通过眼眸表达感情。

对于我俩的情意，其他的同学，对此却是心知肚明，同桌更是经常的点化。

后来听别人说，班里有几个女同学对我非常有好感，因为她的缘故，都对我敬而远之。

看着身边其他更多的同学都已成双入对。我却始终不敢对她表白。不是没有勇气，而是顾虑太多。

我出身一个民办教师家庭，母亲是农民。那时父亲的工资还不如我休学时当代课老师的工资。他每月100块，我则120元。

母亲守着一家五口十亩薄田，靠种棉花供养着这个家庭。上有年近九十双目失明的奶奶，下有在读的我们兄妹，父亲的工资仅够补贴我们求学的零花钱。

若不是那时师范生有补贴，真不知道靠什么读完大学。

后来，因为写诗，经常在本地《微型文学》发表稿件，后来加入了鲁西北文化发展协会，在班里也成立了芳草文学社，组织同学给系刊、院报和《微型文学》投稿。在教室的后墙上还搞了个《芳草地》，专门展示同学的作品。

我的诗有很多是写给她的，不敢表白，只能用这种方式去赢得她的芳心。

如果这段感情有突破的话，那应该是第一学年第二学期期中考试过后的一天。

班主任宣布，下周去北戴河实习。因为学的是地理，野外考察是必须的。那是大家最向往、最兴奋的事。

很多同学都提前回家为去北戴河野外实习做准备了，我因为学生会有事晚走了一天。

从学生会回到教室，里面没几个人，她也在。我和她默默的对视一眼，她给我一个会心的微笑。我则心跳加速的匆忙回到座位上整理东西。

不一会儿，她悄无声息的走过来，坐到前排我的对面，问我，你咋还没回家？我毫无思想准备，红着脸如实以告。

看我紧张，她则打开了话匣子。先是说了自己不回去了，宿舍的同学也都回家了，问我不回家行不。当时没明白她的意思。我说需要回家多准备些钱，毕竟是出远门。

我们谈了很久，她还曾经问我毕业后的打算，教育局有没有门路等等。

92年我们这一届毕业的大学生，那是不包分配的开始。

实习回来，就要放暑假。暑假之后，第二学年在教室里的机会就不多了，考本科还是就业，都要在第一学年安排好。这些都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实。

　　开始我还支支吾吾的应和着她，后来她畅开了心扉。我从她的话里，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情意。这是她爱的天平向我倾斜了。她想让我回家问问，毕业了两人能否分到一块。

我感受到她的情意，也真诚的告诉她，我懂了她的心，我会珍惜，也会认真的向家里郑重的说这件事。

那天我们谈了两个多小时，直到该吃晚饭了，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分开时，她伸出手，我们的手握在一起，我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那是我和她唯一的一次握手，也是最后一次，也是我平生第一次与女孩子握手。

三、

我是带着无比的兴奋回到家的。

回到家，父母却给我安排了一次相亲。女方是在乡中学已经上班一年多的数学老师。父亲的同事介绍的。

我心里有她，且初尝恋爱的兴奋正浓，怎么可能有心相亲。我们两人在她的办公室里聊了会，她最关心的是工作，聊了半个小时吧，一对半会也没有找到感觉，我就告别回家了，互相也没留联系方式。

回到家，跟父母谈了相亲的事，也谈了和她的事。父母倾向于相亲的，我则没从他们那得到确切的毕业分配的答复，只说肯定找人。

我沉默了。不在一个县，往一起分配，再加上在教育局没关系，那时分配到一起真的很难。

高兴而归，失望而回。我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学校的。

四、

回校第二天，因为系里有事，加上大家都在准备实习的事，没课。也不知道见面该怎么跟她说，就没去教室。

第三天，我早早的去了教室，她已经到了。进门我看向她，她的眼神有些躲闪。我以为教室人多的事，没怎么想，就回了自己的课桌。

一会老师来，讲了实习的注意事项，也讲了实习的一些趣事，大家听的很认真，我的眼始终没离开她。但直到下课，她也没回过头。

这有不正常。平时上课的时候，她还借着老师讲到有趣的时候，她回头我们互望一眼呢。

我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对。

之后两三天，没课。大家自习。

每天进到我迎向她的眼神，她却不再与我对视。偶尓躲闪的对视，更感觉不到以前那种赤热。

我也发现，她的一个老乡却经常去她那跟她很热乎的聊天。两人贴乎的很紧。

我的心逐渐的变凉了，那几天，我绞尽脑汁的想，怎么会这样？

五、

回校到去北戴河实习出发，应该也就不到一周的时间吧。

出发的那天，两辆大巴送我们两个班去济南坐火车。

她的旁边，好像是我们班同学有意似的，我最后一个上车，只有她旁边有空座。

我默默的坐在她身边。

坐下后，她没说话，还有意向里挪了挪。

虽然感觉尴尬，我还是搭讪着跟她聊，她却有一搭无一搭的应付着，全然感觉不到温度。

车上没空调，很热。男同学大多都脱了T恤，上衣只穿一件吊篮背芯。我坐在她身边，她越是不太说话，我却更热的不行。没办法后来我也站起来，脱了T恤。

自那以后，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大约又过了1个小时的样子，车停在了火车站停车场。

下车时，我想帮她提行李，她不让。下了车，她老乡已经在车下等。

她顺手把行李给了他，一起肩并肩向火车站走去。我最后下的车，感觉脸色很不好。好在我同桌在等我。

上了火车，因为过路车，票买的比较分散。同学们大都分散在了各个车箱。

我座位旁边一个同学也没有，想想刚才分别的那一刻，我的眼睛有些湿润。我知道，应该是没戏了。

我有点不甘心。

六、

接下来十几天，主要是野外实习，一个班的同也分了两个组，两个老师带一个组。

我俩不在一个组，山很大，人一分散，根本就没有时间见面。白天累了一天，第二天还要早起。我感觉她和她老乡应该是也没机会在一起。

直到实行完，系里安排了一次北戴河旅游。一个班的同学才又聚在了一起。

我们因此有机会见了一面。大家穿了泳装在海水里捞卵石，抓螃蟹，玩的都是不亦乐乎。

我趁大家玩的高兴，悄悄的走近她，问她这段时间的情况。她淡淡的应着，那语气比普通同学都不如，让我感觉已经如同陌生人了。

见她这样，我没再自找没趣。

晚上回到宾馆，同桌告诉我，别再抱幻想了。她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同学中可能只有你自己不知道。

其实你只差一点。

那个人今天告诉我的。同桌说，就是实习的这几天，他们确定关系的。

他还告诉我，那天她那天和你聊完，如果你没回家，或许他就没机会了。可是你回家了，那人正好那天回来了，跟她表白了。

但那天她没接受。你回来没联系她，她也没真正答应他。

上火车之前，他也只是以老乡的关系靠近她。就是上了火车之后，他们在一个车厢，他俩聊的挺好。

实习这几天，她才真正确定与他的关系。

至于你差哪一点，他没有告诉我，应该是怕伤你自尊。

他之所以告诉我其他的，应该是想让我转告你，让你不要再掺和了。同桌这样劝我。

听了他的话，更让我心伤如撒盐。

在回程的火车上，我破天荒的晕车了。如同喝醉了，恶心呕吐，难受的一塌糊涂。

本来还打算在德州下车，去看在粮校的妹妹。

自己这样子，也没了去看妹妹的心情，和大家起回了学校。

这也成了我的一个遗憾，让妹妹在火车站等了我一下午。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心里反复追问

我为什么失去？差哪一点？尤其是看到他俩成双入对的时候，心真的在滴血。

爱情没开始就已经寿终正寝，让我未尝爱情的甜蜜却要品尝失恋的苦果。

这个迷困扰了我二十多年。

七、

对于爱情失败的原因，大概二十年之后，我才终于知道了答案。

其实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知道了原因那一瞬间让我简直无地自容！

老婆身体不好。都是因为过敏性鼻炎闹的。

这种病很难治，也不知是怎样得的。她原来身体很好，在设计院工作。

她是毕业分配到设计院的第一个大学生，院里对她很照顾，第一台电脑，好象什么窗户86还没出生呢。整了一大间屋子，防静电的，用电脑还要穿防辐射服。

她平时经常不穿，只是怀孕了之后才穿防辐射服。

我就怀疑是那时落下的病根。

好在她怀孕之后非常注意保护，儿子应该是受影响不大，这也是她时常庆幸的。

扯的有点远了，但不说不行，这是引子。

后来，她转行了。

原来工作忙，身体有点小痒也不当回事。转行后工作没原来忙了，身体却渐渐亮起红灯。

经常鼻塞…去诊所就说是感冒，吃点什么感冒灵就好了，好了隔十天半个月的，又犯。

大概持续了半年，才在市医院确诊过敏性鼻炎，大夫让打脱敏针，先后打了近两年，也不见好转，反而更厉害了。夜里“打喷嚏”成了家常便饭，弄的我也是晚上睡不着，白天没精神。

没办法，就上网查，也向别人打听，不管看到听到只要知道哪里有说治的好的就去碰运气。

省城有家某耳鼻喉医院，网上说的那个天花乱坠。“神经阻断术”治过敏性鼻炎，效果杠杠滴…。

满怀希望而去，却是噩梦的开始。在那里，被大夫忽悠着做了什么“神经阻断术”，当场见效，当天回家。

这当天回家倒是真的。但回家了，在床上躺着输了半月液体，喷嚏也没打。不是不打，是不敢打！一打鼻子里出血，痛…。

最后的结果。你猜的出来，不但没好，反而更厉害了…卫生纸，每天晚上地下扔一大堆…别歪，那不是我干的！！她擤鼻涕擤的…

说了那么多，还是旁归正传吧。

因为鼻炎，她通过微信认识了一个省商业厅下面的某个直xiao业务员，说能治鼻炎。邀请我们参加了一个产品介绍会。

会前让我们体验了洗眼液，效果确实非常好。又给她推荐了口服的透明质酸，保健且美容，说还有直接外用的，不但能修复鼻粘膜…还能美容。

女人对美容确实没有免疫力。那产品确实有效果，加上又能美容，她便办了一个会员。

她用的好，身边的好姐妹又都信任她，确实火了一把。

我也是被她说动了，才跑去其他县找大学同学。

之所以能去找她们，就是因为我那时在大学里组织的那个文学社。虽然恋爱不上道，但经常在院报发点豆腐块，却颇有女同学缘，直到现在，好几个文友女同学一直在联系。

去其他县，加上又是美容的产品，那当然就是找文友女同学了。别误会啊，找女同学也是老婆陪着。

那次去，找了几个女同学一块邀她们吃了顿饭，聊的还算不错。

第二天，有一个女同学也算给面子，办了个会员，总算没让我在老婆面前丢面子。

因为买了产品，所以我俩后来就聊的比较多。她经常问我产品使用方面的事。

八、

偶然的一次，我们聊着聊着就说起了大学里的事。不可避免就说起了那个女同学。

也许就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吧，我忽然发起了感慨。就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失去她。

她说，你真是当局者迷。咱班的同学很多都知道原因，可能就你自己不知道吧。你应该知道咋你说不知道呢。

我听了她的话，心里一咯噔。

别人都知道，我却不知道！

好一会，脑子里不停的想，不可能啊有啥不可告人的，只有我自己不知道。

愣了一会，我急切的追问，让她告诉我原因。

她可能感受到了我情绪的不对劲，她应该想不到我对这个事的迫切心情。

她说，你还是问别人吧，我不能告诉你。

后来再问，她也不回复了。

真是郁闷！

那次同桌告诉我，只差一点。

今天，女同学这，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让我上不去下不来。

可是又能问谁呢？

这话又能怎么问得出口！

解铃还需系铃人。想了半天，这事只能还是问这位女同学。

一连几天，我都问她，她却一直不回复我。

九、

大概过了有半月，我泄气了，不再问她。

没想到，有一天，她主动联系我了。

没等我问，她就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但是这话好说不好听。

我说没事，这么多年了，我抗得住。

她说，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马上说，别说一件事，一万件事我也答应你。

她说，没那么夸张，你只要同意不生气我就告诉你。

我说，答应，一百个答应。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嘀咕，别说不生气了，就是摘星星捞月亮，我也得去。

二十多年迷就要解开，我的心反而没有了刚开始听到的那种激动了。相反，心里反而古波不惊了。

我说，那你就抓紧告诉我呗。

也许她那边忙，她足足让我等了半小时，才说，我说了你真可别生气啊，否则就是我的大罪过了。

我又反复承诺了好多次，她才告诉我…

　　因为…

　　因为…

她好像在卖关子。

你还记得你在客车上的事吗…

你和她坐在一排，车里太热，你脱了上衣往行李架上放的时候，她看见了你…

腋窝下没有…………！

她用的省略号，我却顿时明白了！

确实，腋窝下没有汗毛。

我家在农村，为了读书，下地干活是常有的事。所以身上很多汗毛，腿上，胳膊上…甚至是胸口上，那时审美确实有点问题。

只所以脱毛，就是因为听上一届的师兄说，实习会去北戴河海里游泳，要穿泳衣，加上晒的皮肤也不白，心里自卑，怕同学看了笑话。我专门去校外买的脱毛膏，把腿上腋窝下脱去了…。没想到是，把爱情脱没了。

而这，竟然…困惑了我二十多年！

看着她发过来的信息，心没激动，我的大脑却一下子成了空白！

停了一会了，我说，那有啥啊？！真不可思议！

她回复说，你没生气吧。

我说，没有，我不但不生气，我还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她继续说，你也应该理解。读大学时，记得你身体又黑又瘦，都知道你因病休学，加上她看到你腋窝下又没汗毛…她认为你可能真有病，怕将来你……。

这时，我才真的顿悟了，醍醐灌顶一般！

最后这句话，才是真正的原因。

也对，一个事不怕，怕得一串事，联系起来得到那个结论才最可怕。

在答应那个人的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在实习宿舍她把这事跟我们说的，那几天，她好像也心神不宁的。

她看到你那时落寞的样子，知道已经伤害了你，你又没抓住机会，人家也追的紧。但真正促使她下决心的，就是客车上她发现的这事。

俗话说，男怕找错行，女怕找错郎…

真的是阴差阳错，天道使然啊…对我，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吧。

回头想想，没有那次放生的那条鱼，可能就是退而不是休学，也不会有后来与她的相遇。本来的初恋却因自己的一念之差变成了失恋。

也就不会有后来与老婆的结合，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职业，还有现在读了博士的儿子。

一切难以接受却又那么可笑，一切那么不可理喻又那么顺理成章。

他俩现在什么情况啊现在，你知道吗？我又问女同学。

他俩后来分了。女同学说，她结婚后跟老公去了外地，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她的消息。

听到这，我心里释然了。

　　不管怎样，总算知道了答案。尽管不是我想要的，毕竟我不会再耿耿于怀。原来一直想写的《告诉我为何失去》，也终于胎死腹中，寿终正寝了！

一同在我心里埋葬的，还有我的那份没有开始的初恋。

再见，我那延续二十多年的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