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你觉得自己单纯吗?
世界:什么是单纯?我是世界,你跟我讨论单纯,我的字典里压根儿没有“单纯”二字。
XX:那你的字典里字不全啊……
逗你玩儿我打小就不喜骗人,有个远房的大表姐来家里玩儿,给我拿了一堆零食,一会捏脸一会儿拔萝卜,拔萝卜你们知道是干什么吗?那是我最厌恶的一个游戏,大人们用两只手放在你脸的两侧,夹住脑袋,往上硬提,美其名曰帮你长个儿,实际就是一种恶趣味!小时候一听谁要拔萝卜,我就后脊梁骨冒凉风,一阵瑟缩!
大表姐十七八,满脸的雀斑,边捏我的脸边问:“姐姐漂亮不啊?想姐姐没有啊?”我那时候已经知道大人听见什么样的话会开心,听什么样的会更开心,但我却觉得,那时候说假话,自己会不开心!我说:姐姐不好看!
她还不服气,非接着往下唠,:哪不好看,哪不好看?我叹口气说:姐姐脸上有鸟粑粑! 表姐冷笑一声,给我来个大大的拔萝卜
我尽量以诚待人,就算显得自己不讨喜,多少麻烦了些。然而,这个社会却不见得会以诚待你....
逗你玩儿一年夏天,父母都上山干活儿去了,就留我和妹妹在家,正赶上园子里豆角、黄瓜、番茄各种蔬菜成熟,如果不往下拽,就会影响后续的小果成长,可拽下来,吃不了就会烂,我和我妹就一起把菜收了,村里早起卖菜的四奶奶会在早上两点喊我,和她一起骑半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去市里赶早集把菜批发给小贩。因为还是个小孩子,一次也驼不动太多菜,每回也就卖个二三十的样子。差不多攒到了一百五六的样子,家里来了个走脚的销售。
我们村不算偏僻,但也很少来陌生人,我俩见着新鲜。他说他是卖神奇皂的,让我们拿一个家里最脏的抹布,他用他的神奇皂给我们演示一下。我和我妹就找了一个最的黑抹布,他挑了一个角,沾了一点儿神奇皂,洗的本色都出来了……那叫一个干净
我和我妹看惊呆了,神奇皂果然神奇,市场上没见过,这厂家直销,15一条,我们买了十条!我把辛苦卖了一周的菜钱,全换成了神奇皂,然后和我妹异常亢奋的等我妈他们回来,想让他们也见识见识,就好像我们发现新大陆了一样!
可等我妈真回来,神奇皂就不神奇了,连臭胰子都赶不上,连个泡沫都没有,我们被骗了。那时正经伤心了好几天,起早贪黑我卖那点菜我容易吗我!
不过后来也庆幸,这家伙只是个销售骗子,他要是个人贩子,我和妹妹估计会更惨。我们还一阵的后怕。
所以,从小生存,不能把世界想得太单纯,把人想的太善良,分辨这些提前我们需要一个盾牌,因为总有敌军冒充友军来逗你。
逗你玩儿台湾作家陈庸说他会给女儿讲很黑暗的东西,教他先看和认识这个世界的丑恶,哪给什么鸡汤,尽是砒霜,但从小喂食,慢慢长大也就百毒不侵了!开始我还不屑,觉得她爸无聊,后来慢慢觉得他爸太懂生活了……因为我们的玻璃心都是在后期的社会里实打实的被历炼、强化成金刚石的,过程格外痛苦。
如果你开始对一个东西期待值没那么高,但它变得很好,这个过程是惊喜且愉悦的。但一开始你对一个东西期待就很高,最后他却让你失望了,这种就有些毁三观!
从小到大,三观不断的因为经历打脸事件而重建,没有一回是不疼的。
逗你玩儿有一回在单位楼下的社区保安,跑到我面前借钱,说家里父亲病重,他实在着急回去看,但没发工资,身上没有钱,回来就还我,我就借了他一百,一百没还,又跑来一次,差不多借口,我便又借了五十,从此以后再没见过他。直到听楼下有老人成堆议论,一个保安欠了很多人钱,跑了,我才恍然大悟,这是又被“逗你玩”了。
再后来,一边成长一边陆陆续续经历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骗局,有时候在局里,有时候在局外,经历的多了,看得多了,除了变得有些麻木,也练就了些辨识的本领。
逗你玩儿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活的就要格外小心翼翼,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你的一时大意,遭遇社会给你的大BUG,天天揣着 “防人之心”,胆战心惊的认识和辨别一个个新的“逗你玩”,人与人之间已然不是隔层肚皮那么简单了。
渐渐被逗的多了,偶尔也学会了一些谎话,例如说自己是技术很好的老司机;例如在朋友圈用美拍发自拍,配话:明明可以靠颜值,偏要靠实力;例如总告诉自己:相信自己,你能行...你是最棒的.....
我就寻思,不能光让那些人来逗,咱自己也得逗逗自己,但也只逗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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