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永不经历,望你学会珍惜。
image吕得益
“我不怕死,我只想和他们呆久一点。”
病友们在药厂门口闹的时候,我坐在路边边吃鸡翅边冷笑着,不是我不在意药价高昂,而是我太清楚,跟他们闹没用。
我老婆怀孕5个月了,所以我必须活下去,而我只能靠自己。
这不,卖神油那老板同意去印度带药了,他赚钱,我赚命,这笔生意我赚的更多。
这段日子,我和老婆都看见了希望,一声“勇哥”喊的是真心实意。只要他一直卖药,我就不止能听见儿子喊爸爸,没准还能抱上孙子。
可是,他说他不再做格列宁的代理了,病友们都真生气了,只有我笑嘻嘻地打圆场试图挽回,但是他还是让我滚。
之后再没钱买药控制,到了急变期,只能等死。老婆坚持要做骨髓移植,难道我要用孩子的健康骨髓来搏?算了吧!
是我做梦了吗?勇哥来看了我,却还是没有吃我给他的橘子。肯定不是我在做梦,老婆分明抱着孩子在那熟睡着那么香甜。
我不再是他们的负担了。
image老太太
“我不是故意与警察作对,我只想活着。”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那我儿子应该算是个例外。
因为读研,他参加工作晚,找女朋友也耽搁了些,好容易备好了房子让俩人准备结婚,我却病倒了。一开始女孩家倒也没说什么,还拎着保健品来看我。
可眼瞅着一个个阶段的药钱越花越多,不得不动卖房子的念头时,俩孩子就开始吵架了,后来据说是和平分手了。
我儿子放弃了外派升迁的机会,孤注一掷把房子卖了,以医院为家,往返上海北京跑断腿给我寻医问药。
四万块钱的药我吃了三年,房子被我吃没了,家人被我吃垮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替代药出现给我们一线生机。
警察领导,谁家没个病人,你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吗?我求求你们,不要再再追查印度药的事情了。
image刘思慧
“我不能哭,我只能为了女儿坚持着。”
有了便宜药,女儿的病应该是可以控制住了,这一切都得感谢勇哥。
第一笔生意做成之后,拿着钱回到夜店消费时,我终于可以不用在台上骚首舞姿了。当市侩的领班又来给我难堪时,勇哥一沓沓钞票砸在桌面上护着我,我感到了多年没有过的被保护感。
是的,自从孩子爸跑了以后,再没任何人为我这样做过。这些年来,无论多么走投无路,都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和懂事,哭闹不能解决问题,委身风尘非我所愿,但我只能隐忍。
但是对着台上的男领班,我含着泪痛快地喊出“脱!脱!”的时候,我仿佛找回了在男人的尖叫声中脱去尊严的自己。
我感激,我也愿意回偿。
可他说算了,不要打扰孩子睡觉。轻轻合上门的一刻,我笑了,这是我的幸运。
image药厂
“我不是恶魔,我才是药神。”
他们说沾在我手上的血远不及我敛财之手杀人来得多,他们说药厂才是压榨病友最后一滴血的罪魁祸首。
然而他们能买到的已经是第二颗药,研制第一颗药需要持续投入20亿-30亿美元,重症药物花费更甚,如若不做专利保护,就无法持续获利,随之新药品的研发停摆,最终损失的还是民众。
我们药厂不是慈善家,研发、管理、疏通关系等关关卡卡都需要投入,但这并不能否定我们为治疗顽疾,攻克药理难关而不断付出的努力。
面对命与利的两难选择,需要做更多的不止是药厂。
image曹斌
“我不是个好警察,我只想拥有内心的平静。”
领导派我插手调查一桩假药案,这本是很普通的一起案件,告破之后升职指日可待。
可在病友的匿名分享会上,我却为他们的恳求和沉默所动摇。
法大于情,这道理从第一天做警察时我就懂,但当察觉到曾不入流的姐夫是贩卖仿制药的主谋时,我终于无法狠心剥夺那些想要活下去的病人的希望。
于法,我没有做到秉公办案;于情,我没有告知姐夫防范风险。
当左右是错时,我只能遵从内心的选择。
image程勇
“我不是药神,我只是做了很普通的事。”
我们这群人,人人自危,他们没药会丢命,我穷会失去孩子的抚养权。
神父放下了信仰、思慧脱下了衣服、黄毛飞车抢药是因为他们都得了白血病,而我得了穷病。
可是比起钱来我还是更想要平静的生活,于是我放弃了代购违禁药,开起了服装厂,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买家,但日进斗金,这日子自在得很!
可是老吕的妻子跪在我面前的一刻,我动摇了,老吕自杀的时候,不知道他有没有恨过我,可是我恨他,没有再等我为他买来药。
一次为钱,二次为人,我做了不被法律承认的好人,原价买卖,只为了良心。
我知道情谊再大,法律难违,我坦然接受。
他们说我是药神,可我只做了心甘情愿的事。
我相信会越来越好。
image在生活面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难以说服自己的同时,亦难以体会他人的难处。
以蝼蚁之力,在广阔的大时代下挣扎着,于苦难中敬畏生命,于顺境中珍惜身边人,人间既能看到善意也应看到希望。
既非苟且也非忍辱,不过是扛着担子,挺住了不怕下。因为情与理、生与死、善与恶,在生命的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我相信今后会越来越好的,希望这一天能早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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