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发文章了,多半是因为懒惰。
最近很想和“陌生的你”讲述一下我的生活杂感,阅读这篇文章的小伙伴全当作“倾听”。
我喜欢手写记忆的日子,可是这一份喜欢却常被懒惰所控制,不能自由发挥。
我可以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去看电影了
我就算把自己烂在家里,我也绝没有动力一个人踏出家门,这是本质的我。
20岁以前,我是一个只有学习/训练的人,没有生活,没有感情。
这两年内,有幸遇见一些朋友和室友,基于我这个人不挑剔,算是随和,价值观也较为正派,她们总是愿意带着我吃喝玩乐,让我的生活里充满声音,无论是我在表达,还是我在倾听。
于是我产生了幻觉:22岁,我学会了生活。
可我发现,当她们离我而去后;我一个人,生活里没有声音,没有色彩。
纵然我身边每天仍有很多人,可我始终不觉得我活着人群里,我感到一种特别的孤独:无数人的呼吸徘徊在我孤独的灵魂外。
22岁了,我还是一个只会工作/学习的人,不会生活,不会感情。
微信里,有很多人,很多不错的人,都可以试着去培养一份友谊。可我始终没有持续的主动性,“要去看电影吗?”“要去吃饭吗?”“要去打球吗?”……慢慢地我恢复本性,我不愿意不喜欢对任何一个人提出这样的邀约,我只想一个人,或一个人等待。
不是因为害怕拒绝而不愿主动,不是因为厌恶朋友而不愿主动;仅仅是因为不喜欢得靠自己主动才能拉近距离的感觉,那种感觉是疲惫的,是需要应付的。
我一直只喜欢自然而然!我一直只习惯附和顺从!
热闹欢腾的副作用是应付感;但自然而然的副作用便是一个人的孤独。
学会主动让一个人走进我的生活,比学会一个人孤独精致地生活,难度似乎大多的。
所以,我尝试一个人……去过想过生活。
一个人的我,去看电影《西虹市首富》、《小偷家族》、《一出好戏》,仍可以大哭、大笑,大有感触。
一个人去吃心心念念的美食,不知道是我对食物的期望太高,还是一个人吃饭容易失去味蕾,似乎不是记忆中的味道,有些失望。
我多希望,一个人能去学习,一个人能去运动,一个人能去喝杯咖啡静静坐着,在我工作之余的闲置时光里。
我觉得很难,但我必须学会,否则我将在黑暗中腐烂。
不是我在矫情,不是我在灌鸡汤:耐得住寂寞,忍得住孤独。
而是我越来越通透地认识我的所有:我几乎把所有的热烈都豪迈地抛洒给我心中欢喜的陌生人,而没有任何动力去主动培养一段亲密关系,哪怕是最常见的友情。
或者你对我也有爱,只是你不会表达,我也未曾体会
8月9日早上7:01,我通过电话得知:你于8月8日晚上10:45,走了。
没有送你最后一程,是你我之间永恒的遗憾。
听说你在上午10点左右就闭上了眼睛,无法说话,只有薄薄的呼吸,每隔十几分钟就艰难地换一口气,透露出你坚强的意识。
我猜想那个时候的你,是万份痛苦的:肉体的疼痛,永别的不舍;那么痛苦,却还在和死亡斗争,是在等待吗?
是因为爱在等待,还是因为血缘在等待,我永远无法知道?只知道是不舍!
你没有等到我们,8月8日晚10:45你永眠了,这一生你都太累了~
我回忆着我们的过往
记忆里的你,偶尔笑过,但从没有对我笑过;
记忆里的你,安抚过别人,却从来没有触碰过我;
于我而言,你是冰冷的,你是倔强的,我们始终有着无法亲近的距离。
你我之间最近的距离,是最后一次见面:
你坐在沙发里,我坐在长板凳上,我们隔着2米的距离。你说着,我听着,那是我今生听到的,你的声音中,最薄弱的声音,是放下倔强的铠甲,没有任何保护的,屈服于世界和生命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我们之间最近的距离。但我听着,心里不是个滋味。
那时,你问我“什么时候再回家?”
我选择跳过那个我们彼此心知肚明的答案,向你解释到“现在要实习,9月初开学也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可能得十一才能回来。”
你回答“哦。”语气是失望的,失望的应该不是我的答案,而是你生命的长度吧。
那个我们彼此心知肚明的答案,便是“你要永眠之时”。
那时,你和我说“我已经两个月没有走出过家门了,走不动了。”
我倾听着,只能回复:“嗯~”。
你走后,我站在沙发的位置看着外面的世界,那是你人生最后2个月,白天待得地方。我发现这个位置,视角真的是太清晰了,可以通透地看到路上的行人……风拂过我的眼睛,夺取我酸酸的眼泪。
22年来,连接我们好像不是爱,更多是血缘的亲情,但这份血缘里,有足够的期许和不舍了。
或者你对我也有爱,只是你不会表达,我也未曾体会。
爷爷,如果有来世,希望你是一个是世界倔强,对亲人温柔的可爱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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