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我三年了,这两年她似凭空蒸发般再无音信。这丫头可真是像我一样狠心啊!
我又恢复了往日般逍遥快活的酒肉生活,可我却再也没喝醉过。
某个仲夏夜,我又倚靠在一颗槐树上闭目,忽然听到打杀声,我等的目标终于出现了。
我用拇指拨动剑鞘,蒙上面纱,纵身一跃刺向那个黑衣人,当时我的这把剑离那人的咽喉只有0.01毫米,但是我停住了,因为我太熟悉、也太想念那双眼睛了。
是的,是她,三年了,我幻想过无数种可能重逢的画面,却唯独没猜到这一种。
她只看了我一眼,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看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只一瞬间便恢复冰冷,径直将手中的剑刺向我的胸膛,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我倒下了,肯定是我太累了吧。
醒来时我躺在一个破庙里,模模糊糊看到有个背影单薄的女子,她凑近我,用只有风能听到的声音说:你醒了。
我没说话,翻了个身,倒抽了一口冷气,MD伤口可真疼啊。
"你别乱动了,你的伤口还没好呢。"听她的声音有些着急。
我缓缓闭上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
一想起昨天她刺进我身体的那一剑,我的胸口就剧烈地痛起来,她,终究还是比我狠心。
我强迫自己忘了她,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
但是我,从此多了一个累赘。女人可真是祸水啊。
这个柔弱的、我的救命恩人名唤阿宁,在我伤好准备辞行之际泪眼婆娑地望着我,哭的梨花带雨,让我有种丢下她就是忘恩负义之徒的感觉,于是,我便带着这个拖油瓶继续我的杀手生涯。
阿宁要比她笨拙地多,我说的话她总是记不得,她做的饭比喂猪吃的强不了多少,劈柴挑水更是别指望她,她唯一能做好的事情应该就是喂小动物了吧: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匹小马和在集市上闹着让我用一袋米换来的一只兔子。
她整天跟它们说话多过跟我说话,我倒不是嫉妒,我只是觉得她很幼稚。
有时候我趁她不在的时候也偷偷地喂它们吃的,尝试着跟它们说话,有时候我竟然觉得它们好像真的可以听懂哎。
我甚至开始喜欢现在的生活,开始在每天睡前期待见到明天的太阳,也许余生真的可以一直就这样下去。
如果,后来没有再次遇见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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