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按说应该展望点儿什么,但是想起拜年这件事,昨晚上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亲戚和故友,酒后说了很多的感动故事。
老家里没多少亲戚,父亲这边儿走动的二姑和二叔,无论小时候穷与富,都互相帮衬着,回家吃吃饭,送点儿东西,他们也会送些土特产,极尽真诚。
前些日子,二姑家小表弟的宅基产证出了点儿问题,条件都符合,地方上卡着不给办,二姑打电话给我,我坦诚地说,这些年没怎么和镇上的人联系,干部交流很频繁,没几个认识的人,只能说试试。
打电话给县上的同学,同学很热心,马上找有关部门,县上部门的领导同志亲自打电话给表弟,详细了解了情况,在政策条文之内都符合,就安排了对接人,第二天,表弟带材料就给办了。很感谢同学和县上部门的同志认真负责的态度,这事儿就过去了。
给二姑拜年,本来聊聊家常,二姑表弟又提起这事儿,说一定好好谢谢人家,我说,不用啊!人家是公事公办,他们也是真心为群众办事。表弟说,准备了好酒呢,等表哥回来。
还有件事儿,外省的一个远亲家的孩子,来上海实习,我托人帮忙找了个单位。小姑娘出门在外总得要关心关心,妻子偶尔过去看看,也请她来吃个饭,很懂事很知书达礼的孩子,我和妻子都喜欢。她妈老客气,每年春节都寄东西过来,那份情谊都还不回去了。
打电话,女孩妈问,咱还欠着人家的人情费用吧?这都哪跟哪儿啊?客气地不得了。弄得我都脸红了。
过去的一年虽生意做得很一般,亏得差点裤衩子都没剩。但总的来说,有收获,思考了很多东西,认知提高了一点点。在上海几位贵人热心支持之下,帮老乡家两三个孩子找到了学校,三四个孩子找到了工作。就是牵线搭桥这事儿成绩惨淡,磨了很多口舌,年头到年尾,一对没说成,这媒人当的。
我母亲这边儿只有三舅还健在,八十岁的人了,年二十六才刚刚出院,冠心病加阳。老人住院期间心生恐惧,担心自己撑不下去了。二表哥一直陪在医院,端屎接尿,用心照应,大表哥三表弟也极尽孝顺,或许孝心感动上苍,多方努力之下,把风烛残年的三舅硬生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咋晚上给三舅拜年,老人开心地说,他能拄拐棍在院子里逛逛了,二月里天一暖和,村子里能到处走走了。
还有个事儿,老家把兄弟打电话提醒我草率了,我一想这事弄得。我另个兄弟帮了我个大忙,按理说年底了应该弄箱酒几盒茶表达一点心意,另外,我和妻子去年年初相中人家的闺女,托把兄弟两口子撮合当儿媳妇儿,结果俩孩子不来电,都不好意思跟人家交待。拨了个电话给兄弟拜个年,谁知一聊半个小时没止住,老人、孩子、生意,话题多得不得了,又是约酒,年后天暖和了回去,好好扯一扯。
打好几个电话,孩子们看春节晚会儿,我坐在餐桌前,面对一桌未收拾过的美味佳肴发呆,妻子突然说陪我喝一杯,热了两个菜,我俩倒上。老夫老妻的,没啥贴己话,妻子望着我两鬓白发,说,她突然有点可怜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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