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正月初八,在传统文化中,今日是拜太岁的日子。我在朋友圈中,看到许多地方,都在以不同的方式祈福。我也来沾沾祈福的气,应景的以一种方式对太岁进行了供养和祈福。虽然我不太了解太岁文化,更搞不清楚所谓的刑太岁,害太岁,破太岁等等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人活一世总会有起有落,有来有去,有生有死。
如果对照一些传统的说法,在过往的曾经的某一段时间,我或许真的是犯太岁了。这个听起来不太吉利的词,确实让我曾陷入到了人生的低谷。我在低谷中,我也有过彷徨的呐喊,我也有过无助的恐惧。但我最终依靠着自己的坚定的信念和信仰走出了那给低谷,走向了一个新生的时代。
当我走出了低谷,走向了一个新生的时代后。我再回首那个低谷时,那里只不过是我在睡着的过程中,发的一个暗黑的梦。一觉醒来,梦中的人和事均烟消云散了。留给我的,是尘埃落定后的淡然与从容。没有了恐惧,没有了害怕,没有了奢求,没有了痛苦。从此以后,无忧无求。所以,“犯太岁”的岁月给我制造了许多生命中的精彩。我感恩这份精彩,因为这份精彩,我的生命才得以圆满,因为这份精彩,我才在枕着黑暗的长夜中,走向光辉的岁月。
所以,太岁是该敬畏和礼拜的。但是并不可怕,在这个过程中,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信仰的力量,就如同黑暗路上的火把。我依靠着火把通往一条无名的黑暗路,火把的光可以照亮前方的路,但是路终究还是要我们自己去走。2019年,上路吧。放下该放下的,原谅该原谅的……一切都将是这个宇宙最初的模样。
那天我与家人在外散步,我们有意无意的走回了这个家族最原始的地方。州府恩施的老城区——六角亭。我从小就从外婆的口中得知,她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太公,名叫杨海清,是州府恩施东门三街的人。我的外婆便出生在老城六角亭的小石街。所以,能在过年期间与家人散散步,来到这个家族最原始的地方走一走,也算是一种追忆似水的年华吧。
相比于新城区,相比于相邻的舞阳坝广场,老城区六角亭是一个被人们遗忘了的地方。漫步在这里,恍若穿越了时空。这里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这里少了车水马龙的喧闹。在这里,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些被人们遗忘了的痕迹。老城区就像是一个历经了沧桑的老人,他们静默的屹立在这里。他们不出声,他们知道自己早已不属于这个时代。即便知道自己将会被这个时代给抛弃,但是他们依旧眷恋这个土地,他们只想做一个时代的观赏者。
平日里,外婆总喜欢给我讲她小时候的故事。她告诉我,在她小的时候,每当黄昏过后,就会有一个跳着扁担老汉,出现在六角亭小石街的街头巷尾。他边走边叫卖:“五香干牛肉,五香干牛肉……”来到六角亭,走到小石街,透过稀少的人烟,我穿越了时代。在这个被人们遗忘了的街头巷角,我看到了那个缠着头巾,抽着旱烟,挑着扁担,边走边叫卖的土家老汉。
我跟随着他的背影一直走着,走着……在一个转角过后的上坡路中,我无意的走入了这里的城隍庙。
如果说老城是人烟稀少的话,那么这里便是无人问津了。在这样一处静谧的所在之处,我听见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他们是声音与这里的静谧相比,显得有些突兀。但是,更加冲刷了岁月的生机。这样的唱戏声,只属于这里。
城隍庙不大,只有一个大殿,里面供奉了这里的本土城隍,观音,财神,文昌星君等等。我一一做了礼拜,进行了供养。我并未求的什么,只是在我的眼中,城隍庙是恩施州这块土地的化身。我礼拜这里,便等于礼拜了这里的山河土地,日月星辰。在我礼拜的同时,得到了这里道姑的祝福,我也将此视为一种很好的缘起。
我的生命中不缺喧闹,但在我灵魂的寂静处,我更喜欢独享一份灵魂的宁静。这个被人们遗忘了的老城区,恰似我灵魂的栖息地。我喜欢老街老屋老故事。我是一个比较怀旧的人。据说,怀旧的人比较容易多情。香港也好,广州也罢,我会尽可能逃避一些市井喧闹的场合,我更喜欢漫步在一些被人们遗忘了的街尾巷头。闲里看人忙,每当我走在寂静的街头,我总可以穿越时空,与这里曾经的过往相望。只不过,我们的话并不多,大多数时,我们都无语凝噎了。
是的,一切都在哗哗哗的变化着,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写于2019年正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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