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道年
千万不要招惹懵懂的水。
她一脸过去,似是而非的表情不会很迷人,真的,大抵生活便冷淡如此。
我很慎重地讨厌冷热,亦好心如春阳,对生活好奇而盲目地宠爱,给予臻锁与明媚的牢笼。十月疼的断尾,总是决绝地后退,我便摔碎了生在我身上的影子。像剖离了魂魄,也没了阴郁,这是我该做的,不用谢谁,也毋需埋怨。我十分不想念,不怀恋,常与上一滴雨一刀两断。
恨如春水的绵绵,人生多如今朝的憾负,不能泣诉,不能深藏,阴旅拾音,少逢知己,彼此面心,本一腔往事欲付,化几字寒暄。负事越多,藏匿的郁症会生根,在没有光的深处,枝繁叶茂,拔掉的人悵然若失,拔不掉的人会死气沉沉。
我常深夜步履蹒跚在无人的空街,与寂冷的路灯相看两不厌。有几次我停在一家门前十秒,突觉有些事不过往事的皮囊,心中了然,自此便与路灯和深夜分手,只是在黎明前,会有一支烟在床头烧尽,伴着熏黄的天边朝云,告知昨日
往复,何事都不会再来。
你大概亦听过雨,看过风,见过云消雾散,痴过,心疼过。与我一样望见万家灯火,受孤影嘲笑。我更多的时候不须人同行,那是残忍而痛苦的,日久会有倾尽的烦扰,当有人欣悦听闻,共话往往。
请见憔悴。逢近些许意味深长的日子,时有销骨蚀心的长味。一更,一更是苦味的茶,一日,一日是枯熏的烟。我知彼时的人间与常有别,安静,不多话,不好笑,亦轻易不思虑从何而来的闷续。如我,已不会悲喜。春去的冷,冬来的暖,死物和时令兢兢业业,活物在悠长的岁月里渺小的不堪。我一个小小的凡子,踟蹰于悲喜爱恨,留恋目中的美好,不该,也活该。
我轻轻的韶华,像陈藏的酒,满盛岁月的橙黄与青春的香涩。
你当我是怨罢,也不必有心如此,牢骚与希望,总是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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