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三天没在,有人摘完了我家的黄花菜。大小都没放过。摘菜倒是母亲的愿望,还特此问我有没有邻居姐的电话,她想让她顺路摘拾了那果实,免得可惜。但我没有,母亲边说,随便谁摘了都可以,只要不可惜就行。
谁知道,刚有点精神的母亲,一大早到了田间却发现,她的豆角和黄瓜,还有茄子辣椒的,也被收拾一光。母亲好不生气,埋怨起忙碌的弟弟,埋怨起腿脚不灵便的父亲,更为那些毛贼痛心。要知道,那蔬菜是农家人暑夏的方便和依靠,况且我家人口众多,妹妹和儿子也正赶回。要是上街去买,一则需要时间,二则花钱不一定有那么新鲜。
不仅又想起了去年那几行大葱。又是因为母亲去住院,一住七天。家里除了糊涂的父亲,再也无人。母亲一回家,赶紧又去看她整日忙碌的庄稼,结果几行准备出的大葱没了。气的一向从不骂人的母亲骂了那下三烂的偷窃之人,忙碌的弟弟一脸的无奈,我生气地糊涂乱写,又想起了白杨先生的那篇《丑陋的中国人》。我的乱写如下:
伤痕
风静阳暖,母亲充满希望着去‘出’剩余的大葱,结果大失所望,不知何时已被踏地贼弄走了。一个三十多米的行子,够我吃一个冬天的。没了就没了,也不值几个钱。谁让你不抓紧去收获呢?可人性的丑陋又给善良人划了一道伤疤。
曾经几许,人们街谈巷议过无数的盗贼行为。冬初偷葱,秋末偷苹果,初秋偷核桃偷玉米等似乎已是踏地贼一惯的伎俩。趁着夜黑天凉,或无人的时空,他们会神出鬼没地对你的劳动抢劫一空。
最有记忆的是七八年前玉米苹果等高价的时候,小爷爷的二亩玉米一夜飞天,同时还有邻巷子老四家的。前巷子靠大葱收入的一户人家,一夜之间七八亩葱全没影子了。至于苹果,一夜之间会消失多少,难以计算。
是哪里的踏地贼呢?有人自然会分析。有难防的‘村贼’,也有远在百里之外的。据说,某年派出所抓住的偷苹果贼,家在远离此处百里的某河沿岸,偷棉花小集团贼的家也很远。
三十年前,种麦子的人很多,势必偷麦子的也有。在中午捡拾我家麦子时,就亲自看见几个妇女拿着剪刀藏在别人家地里剪人家未动的麦子。去矿上姨姨家,竟看见抢麦子的贼,人家主人在北头装车,胆大的强贼就在南头抢抱人家的麦堆子,那场面简直就是土匪抢劫。那时,不种麦子的贼反比种麦子的劳动人家有时收获要多。
前多时,街道一户人家丢失了一年全部的两万元收入。你想不到小心的农村老婆子把钱藏到了哪里?人们再三了解,方知老太婆藏宝于一‘wang’面粉下。那么一个神秘之地,也难藏宝,可见盗贼之心之奸诈狡猾。
附近八方,曾有丢羊的,丢牛的,丢狗的更是见怪不怪。更有甚者,还有丢树苗,丢烟的等杂类。
2007年,给我家盖房子的包工头,扔下年幼的儿子和母亲走了。那是强贼入室抢劫杀人制造的特大血案。那强贼,偷窃过方大圆许多人家。砸了人家蒸锅的铝笼铝盆,去换钱财。这一次,死去的人还把那杀人犯叫舅舅,听说是去偷包工的钱。
贼性可恶,无所不及。可谓防不胜防。但凡人,脸上不会刻字,头上不会挂牌,唯有防贼是上策。
人性之丑陋,人性之扭曲,人性之悲哀,留给了人们太多的思考和哀叹。教育和感化也不是万能的,唯有完善的法律方可锁住魔鬼的灵魂。
人类走过了几千年,不断地改善着生存的环境。高尚的人总想着为他人谋求快乐 ,低俗的人总追求着私自的利益。高尚的人总在光明之处,低俗的人总在阴暗角落。让我们行走在明光处,多点高尚,少点低俗和丑陋。
如今再看我的糊涂乱写,有什么用?但我还要继续发发牢骚。我要给善良一点呐喊,我要给毛贼一点惊恐。我想让人们学会自尊,学会自觉。更想让人们坚守道德的底线。
我曾是多么的天真无邪,多么真诚,多么幼稚,多么热情。但如今世间的凤凤雨雨,所历所见,让我时常梦中惊醒,恶梦重重。亦或我会睹物听事,瞬间怒发冲冠,往事再现,怒不可恶,恨不能杀了那不共戴天的贪赃枉法、以权谋私之贼。可我又是多么的无能为力,我只得念佛拜上帝,求佛光普照,让鼠窃之辈,贪赃之辈,原形毕露。
我歌唱美好,歌唱自然,但我也不得不鞭笞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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