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卡夫卡从林间醒来,屋内一片光亮。下雨了,松木床板在微微打颤。手伸出没有安装玻璃板的窗外,手背上的细微触感既非雨珠,也非雨滴。这是雨针。是松针,松叶溶进暗白色的天,被雨云像涂无盐黄油那样涂得厚而均匀。周围的树已经光秃,春天即将来临。松树的叶和果,或上或下,或掉进苏门答腊三彩松鼠的胃袋;不论如何,枝条光洁得有如有栖川大夫的下巴和头顶,尤其利索。
“出去走走。”叫乌鸦的少年说。
少年走出关上之后依然透风的门。毛躁的圆木墙被浸润得变了颜色,让人想起瑞典被锯断的大树深褐色的年轮。万籁俱寂,他想。万籁俱寂。雨丢失了声音。
穿越微雨的机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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