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回 偷骨殖何九送丧 供人头武二设祭
何九验尸,掀开白布,只见面蜡黄,嘴青紫,料定是毒杀,再思及西门庆无故送钱,知道此事不好,情急之下,几乎晕倒,被众人搀扶回家。
“夫人,不好”,何九气息微弱。
“大丈夫,何事惊慌”,何妻扶起何九。
“潘金莲勾结奸夫,毒死武大。西门庆强推我银两,不叫声张。武二又是个打虎猛将,出差归来,必寻事端。我一介良民,两面都得罪不得,如何是好”,何九唉声叹气道。
何妻低头沉吟半响道,“你切应下西门庆,只在火化时偷出两块尸骨,待武松回来,他不追究时便罢;若要问起,你只把尸骨并银两交于他”。
何九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自此西门庆每日到武大家厮混,淫声浪语,大街小巷。
整月余,武松出差回来。一路心惊肉跳,只怕有事发生,到县衙复命后,直奔哥哥家中。推门却只见灵牌。小女赶紧卸妆,攘乱鬓发。
“哥哥何病身亡”,武松声如洪钟。
“自打你走后,夫君突然害了心疼病,久药不治,身故了,呜呜呜”,小女哭哭啼啼。
“何日身故”
“就在前日”,小女抹泪。
“尸现在何处”
“昨日火化了”
武松知事有蹊跷,一路追问,果然找到何九,郓哥,问得缘由。而后上衙门告状,不想县令被西门收买,只推说证据不足。
武松对朝廷心死,下定决心,要自己报仇。
这日,武松找来左邻右舍,聚在武大灵前,叫手下步兵守住门窗。拎起小女,踢翻王婆,厉声逼问。小女抵挡不住,从实招了。
武松恨得咬牙作响,按倒小女,举刀破腹,剜心刨肝,供在灵前。再砍下头颅,用布包裹,提了去找西门。
西门正在酒楼快活。武松喝退众人,甩开膀子,把小女脑袋狠摔在西门脸上。西门大叫一声,就来夺刀。武松侧身闪过,把西门拦腰捉住,扔了下楼。
西门直挺挺不能动弹,被武松赶来,用脚抵住,一刀抹了脑袋,并小女的带回哥哥灵前祭祀。
武松扑通跪倒,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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