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感觉，后来才觉得疼，以为自己会死。”
“后来呢，那个毒贩？”她望了他的眼睛一会，又问。
“死了，被战友一枪射穿了脑袋。”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手臂上印着一只压扁的虫子，“血从那个洞里涌出，尸体就倒在我面前。”
她没有再问，看着远去的河水发呆。
他挥手帮她驱赶面前的飞虫。
“你以前学什么舞？”
“学的......民族舞......”她想了想，似乎自己也无法确定。“后来，老师说我跳孔雀舞好看，就一直跳孔雀舞。”
“杨丽萍？”
“嗯，当时老师天天放她的录像带，我还逼着我爸买了台VCD。”
“你爸对你真好。”
他一口气把水喝完，扬手把空瓶子扔进高高的草丛。
“读书时追你的人很多吧。”
“还......行。”她回答得有些含糊。
“看样子很多，有谈朋友的吗？”
她的目光变得深隧，明明盯着他，他却感觉不到她的焦点。
“想听吗？”良久，她才开口。
“嗯。”
“有一个，长得还行，有些胖，都叫他胖子。每天都给我买早点，常送我礼物。听说他爸是搞城建的什么局长。”
“喜欢他吗？”
“不知道，觉得他挺体贴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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