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老翁在园林工作,时常有细碎的枯枝树木,常问我们左邻右舍要不要,如果要,就为我们顺便拖来,说亲戚要也行,那么好的枯树枝扔了可惜。
一听老翁这话,就知道老翁是“过来人”,因为只有那个时代的人才会珍惜这些不起眼的东西,现代人哪有这种体会?
现在,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家家户户不是用上了天然气,便是气坛子,虽然也有人烧柴火,但也只是用小缸小灶烧。所以,即使烧,也用不了多少柴火。当老翁问我们时,我们也只能可惜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不由得想起了儿时捡柴火的情景……
记忆中的儿时,路上掉落的半块砖儿、猪屎牛粪、橡皮擦、拇指长的铅笔,等等,似乎都是宝!柴火自然更不用说了,家家户户的大锅土灶谁离得开呢!生活不管怎么,柴火却是必备品,它和米一样举足轻重。
儿时的我,时常去捡硬柴火——枯树枝!
捡这样的柴火主要是到河边的杨树林里,那河边的杨树林长得整整齐齐郁郁葱葱,乍一看,不会有什么枯树枝。但如果留心,会发现里面总参杂着一些枯枝树杈,——我需要的硬柴火。
那柴火非常干稍、一碰两断,既熬火,又好烧,捡一抱,就能做一顿饭,比家里拧的把子要好烧多了!妈妈每每看到我放学回家,顺带捡一些抱回家时,便欢喜得不得了!
看到妈妈欢喜的样子,我也由衷的感到高兴。在家里,不知为什么,我貌似做什么也不如姐姐和弟弟他们会做,从未得到过表扬。看到妈妈的笑,自己好像得到了莫大的荣耀,心高兴着呢!
硬柴火不是常有,我也会捡捡其它柴火。
记忆中最清楚的一回,就是捡了一回“老天爷”的柴。记得刚搬到老家的那个时候,我们一家几口人还零零散散的借住在几个叔叔家里,那时,幺叔家的后面是一个宽阔的打谷场,场上堆的全是各家各户堆的高高矮矮的柴火垛,地面上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柴火。
有一天,风刮得特别大,那风把散落在地上的那些柴火吹成了一小堆一小堆的,吹得到处都是!——这些吹来的柴火可是无根的主,谁捡到了归谁!
我和小伙伴们兴奋不已,觉得这是老天爷的恩典,——看我们在外面捡柴火不易,特意给我们送的了呢!于是,我和小伙伴们说时迟那时快,马上争着抢着一堆堆的往家抱,一瞬间,便哄抢一空!
回到家里,又看到妈妈脸上的笑,我感到自己像一个大功臣一样,开心不已……
如今,柴火,已渐渐远离了我们的生活。只是,偶尔想起时,觉得有柴火的日子是如此美好、如此让人怀念,仿佛岁月因它,那一段又一段苦涩的时光,变得丰富、温暖、坚实有力……
齐帆齐写作课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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