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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和她容不下第三个人
那天是我们在一起第50天,我们像往常一样打游击。为了不让老师发现理科第一名谈恋爱,我们依旧要做出一副和往常一样的样子。所以,我决定让他先去校外吃饭的地方等我。我们在学校路上行走的距离总是能再插入两个人。馨馨总是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子?这样的恋爱还有意义吗?现在,我也在想,当时是为什么呀?
我那时候喜欢他,喜欢得让自己低到尘埃里。我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让他倒了大霉,每天除了自己呢学习之外,我还要思考怎么让他更开心。
他从来没有来我们班门口找过我,从来没有接过我放学,即使我走读,他住校,不能送我回家,但是也没有在放学的时候来看过我一眼。于是,我告诉自己,他只是太忙了,学业太繁重了,老师们对他的期望太高了,他不能因为我毁了他“超级学霸”的形象,他是理科钢铁直男。
“你为什么这样做,钦钦?他不值得你这样对他!他不值得!他对你一点都不好。”馨馨在我和H在一起时候,这句话都念了一千遍以上了。
的确,我这样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所有,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和我逢场作戏。久而久之,与我而言的一些不必要麻烦就滋生了出来了,两个人之间似乎真的要插一个人进来了。
那个女生是当时报名的时候,第一个跑上去问他要电话号码的,和我有过一年的同学缘分,叫诗雅,长得倒还挺漂亮。
诗雅暗恋他已经两年,当时听说H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扬言要把我和H在一起的照片发给我们班主任和年级主任。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听到有说老师知道我们在谈恋爱的风声,我就自然没有再理她。
妮妮气喘吁吁地跑到我们班门口,一副天塌下来了的样子。她说道:“钦钦,你快去看你家H在干嘛!”
我笑了笑,对她说道:“他能干嘛?难不成还背着我和其他女生你侬我侬?”
妮妮那双亮晶晶的瞳孔突然放大,拼命地点头。此时此刻,我的心像是停止跳动一样,空气也死沉沉地凝固起来,脑子里发出“嗡嗡”的鸣叫。
馨馨上厕所回来,看见我和你妮妮现在门口,气氛十分奇怪,就凑上来说:“你们怎么了?”
妮妮听见了馨馨的询问后,悄悄靠近馨馨的耳朵,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妮妮话毕之后,馨馨突然拉起我的手,气势汹汹地走到楼道尽头的H他们班。
H双手插在裤兜里,诗雅手里拿着好像是礼物的盒子,然后H突然接过那个盒子。这一切被我尽收眼底,我的心突然凉了,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感觉到心痛是什么感觉,那是一种扭着绞着的疼,那一口口呼进去的气就像水泵压不上来的水。我的灵魂真的感觉像是出窍了一样,我只能静静地站着,不敢往前走一步。
馨馨撸起袖子,冲过去,狠狠踢了H一脚,破口大骂:“你这个渣男。”
妮妮被馨馨的举动感染了,紧随着一声从妮妮口中脱口而出的“渣男”也砸在了H的身上。
我看着他向我投来不知是什么情绪的眼神,不知所措中,困在眼眶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渐渐地,这场不堪被泪水模糊了。我转身准备撒腿逃跑。
H追了上来,拉住我的手,把我拉上了三楼那个大阳台。这是我和他第一次牵手,我万万没有想到是这种原因。
他的手掌好大啊,我的手就这样被他攥在手心里,无法挣脱。
我一路上愤怒地想要挣脱开,并且威胁的语气说着他:“你放开我。”重复无数遍,H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一意孤行地把我拽到了那个属于我们的大阳台。
H在我乱吼乱叫,单手捶打中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听我说!”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地上。
“你放开我!我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我继续试图挣开他的手。
他捋了捋情绪,没有放开我,继续说道:“你怎么那么笨!我只喜欢你啊!”
我听了他的解释更觉得可笑,冷笑一声后,破口大骂:“放屁!”
“我拒绝她了!你听清楚了没有?”H的声音超过他往常的音量。
我一愣,不再扭动我被他攥住的手。这时候,在我们旁边的上课铃突然想起来,吓得我俩一哆嗦。
H终于放开了我的手。我白了他一眼后,气冲冲地跑下楼,回到了教室。馨馨在教室门口等着我,像极了一个焦急的老母亲。
我记得我那天晚自习,整整哭了一晚上,班主任程老师还着急地问我怎么了?我还告诉她,是我做了一张数学试卷,错了好多题,压力太大了,受不了自己错那么多题。程老师还开导我,温柔地告诉我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不要太追求完美。实际上,我是和H吵了一架。至今,程老师也不知道我那晚为什么哭那么久。
回家后,我收到了他第一个主动打来的电话。电话另一头的他声音是如此平静,我在气头上,直接不客气地告诉他:“有屁快放,有话快讲!”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不要不听我解释啊。”
我确实误会他了。这种乌龙在于妮妮看错了,因为她在上厕所出来后,只看到了那个女生主动想要抱住H的场景就匆匆过来给我汇报。其实,后来我也从诗雅口中得到了验证,H的确狠狠地拒绝了她。
在我们没有看到那场误会的时候,他推开了想要抱自己的诗雅。诗雅当时和他说:“你根本不喜欢文钦对不对?你从来没有去找过她,我知道的,你心里没有她。那我就是有机会的,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太喜欢你了。”但是,H冷冷地说道:“关你屁事!我不喜欢这个世界,别人我也不喜欢,我只喜欢她!”
诗雅后来告诉我,她当时心都碎了,在H无情而又冷酷地把这句话说来的时候。她告诉我,H当时还给她说了一句话,那就是“我和她容不下第三人,我只喜欢和她在一起两个人的距离,哪怕她不敢靠近我也好,我也不会让别人插进来,和我们一起走。”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很久,大概有两年了吧,是大二放假回家的时候。我能想象得到H那种说话时狠心的样子。
当然,误会之后我们和好了。自从误会以后,他偶尔会来找我,只是很少,他也会主动靠近我,虽然依旧没有牵手。我会在吃饭的路上给他讲笑话,他也附和着我,随后还是会评论一句:“你笑点好低哦。”
那时候,我真的很希望回教室的路可以无限延长,放假也永远不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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