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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清早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小熊图案的被子上，紧闭的室内显得有点昏沉。
“叮铃铃～”江宁宁一下惊醒，气喘吁吁、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有点口干舌燥，额头是密密的薄汗，头发也打湿了。
又做这个梦了。
最近两年加上今天已经梦到5次了。有个男人，应该是男人吧，虽然没有身形没有轮廓，应该是吧，他趴在她身上，她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感觉却无比真实，浑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一样，有点酸，没有力气。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成年女性的需求，毕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样，这怎么好问呢，但每次醒来都会想到小时候的事，于是只有懊悔和生理上的恶心，身体一阵阵发寒，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17年前。
8岁的江宁宁是个特别调皮的孩子，家里人是早出晚归的忙碌，她是起早贪黑的玩，村里往往大的小的都会一块玩，江照就是其中一个，他已经14岁了，算起来他比江宁宁的哥哥江文还要大3岁，他们经常一块玩。所以当江照带着她和比她小两岁的小男孩陆飞走进一间破旧的房子时，她半点都没觉得害怕，小孩子无知又无畏。
江村有很多像这样的破房子，不知道谁家的，反正不会有人来，所以对江照来说这里很安全。
“飞飞，宁宁，你们俩想不想吃糖呀？”他知道这种事不能着急，不然会把人吓跑。
小孩最喜欢的就是糖了，但妈妈总拦着不让吃，怕长蛀牙，江照知道8岁的娃娃得哄，什么容易哄呢，他拿出了两颗糖，彩纸包裹的，给了陆飞和江宁宁一人一个，看着他们开心地用小手拿起来喂进嘴里。江照盯着江宁宁又小又粉此刻微微泛点光泽的嘴巴，小小的糖果在嘴里转来转去，江照眯着眼睛耐心地等他们吃完。
“甜不甜呀？”
“甜，谢谢阿照哥哥。”小女孩的声音有点娇娇糯糯的。
“那亲阿照哥哥一下好不好？”江照伸过脸去慢慢等着，不能急，得慢慢来，他在心里默默想着，慢慢来才好玩。
她学着奶奶亲她的样子亲了下江照的侧脸，小女孩的脸不见害羞，只有高兴。
“也亲亲飞飞好吗？”江照慢慢诱哄。
陆飞胆子小，有点憨憨的，但是他知道家里人每次亲他都笑吟吟的，虽然总是把口水弄在他脸上，但他不讨厌，而且江宁宁经常跟她玩，他喜欢她，不等江宁宁过来他就飞快地亲了下，也是侧脸。
江照满意了，但不是很满意，他又说:“刚刚给你们的糖果是不同的味道的，你们想尝尝吗？可是没有了，不过你们亲亲对方的嘴巴就知道什么味道了。”
江照微微看着，眼睛因为期待和紧张微微瞪着。小孩子的认知里，嘴巴和脸颊是没有区别的，所以这一步很顺利，但江宁宁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阿照哥哥，没有味道呀。”
上钩了，江照心里想着，笑得更开心了:“因为糖果是在嘴巴里面呀，你们把嘴巴张开，舌头伸进去舔一下就知道了。”
江宁宁和陆飞好像一下子算出了数学题一样惊喜，果然是，阿照哥哥不骗人。
江照知道，快了。看小孩子亲嘴巴有什么意思呢，但是让他们不穿衣服光溜溜的就有意思了。他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攥着拳头又伸进江宁宁和陆飞的衣服里摸了摸，小孩子觉得痒，咯咯地笑，他们听到江照也笑:“现在我把最后一颗糖放在你们两的身上了哦，你们互相找找。”
江宁宁和陆飞互相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没有，那就是在对方身上了，这时候江照开始说话了:“我藏在衣服里面的哦，要把衣服脱下来才能找到哦。”他说着就开始帮陆飞解衣服。夏天小孩子穿得单薄，很容易就脱下来了，然后开始帮江宁宁脱。村里的孩子有时候也会光着身子玩水的，他们见过的。只是破房子稍稍有点凉，两个人齐齐打了个冷颤，微微缩着身子，懵懵地看着江照，没有糖果。
江照自然懂，他变戏法一样从衣服里摸出一颗糖，剥开彩色的糖纸放在江宁宁嘴边，看着她高兴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吃进去，舌头扫过手心的时候有点痒。“只有一颗糖了，飞飞想吃可以像刚刚一样，亲亲宁宁的嘴巴就吃到了。”
陆飞照做了，过了一会，江照开口了:“飞飞你先出去，阿照哥哥也想吃宁宁的糖。”陆飞不敢，但江照说一会就让他进来。江照是村里的霸王，小孩都怕他，但怕归怕，还是会一起玩，他不敢不听江照的话，缩着身子站在门口。
江照张开腿坐在地上，和江宁宁一样高了，“糖果甜吗？”小丫头只顾着点头，“阿照哥哥也想吃。”说着伸手把江宁宁拉进怀里，放在江宁宁小小身体上的手因为激动有点发抖。舌头撬开江宁宁的嘴巴，手却在摸小女孩稚嫩的身体，手在肚子那徘徊，见小丫头只是抖，没有其他反应，他终于忍不住向下摸了摸。
嘴里的糖果化了，没了，但江照没停，江宁宁渐渐觉得有点呼吸不过来，她开始挣扎，用力推江照，身体也扭来扭去，米仓里的老鼠怎么会只吃一点就走呢。江照觉得更兴奋了，开始解自己的扣子，手拉着江宁宁的小手往下摸，江宁宁感觉到了，也看到了，觉得像雨天她看到的那个丑菜花蛇一样丑，想起蛇，她很害怕，又开始挣扎要走。江照仍然箍着她不让她动，妈妈以前打她的时候就拉着她不让她动，江宁宁更害怕了，哇哇大哭，小小的身子开始拳打脚踢，门外的陆飞也害怕，但他不敢进去，也不敢回去，不穿衣服回去会被打的。
这里偏僻，就算大声喊也不会有人过来，何况村里到处是小孩子的哭声，不会有人注意，江照想到这里放心了，但江宁宁一直这么哭不行，他松开她轻轻拍着肩膀，又摸摸头慢慢哄:“阿照哥哥刚才不是给了宁宁两颗糖吗，宁宁和哥哥亲亲是应该的，而且，哥哥还有棒棒糖，宁宁想不想吃呀？”
江宁宁慢慢不哭了，但还是有点抽抽噎噎，湿漉漉的眼睛看在江照眼里只觉得兽兴大发，他又开始哄:“哥哥带宁宁找好不好？”江照伸手拉着江宁宁的小手向下摸，小女孩的手有点软嫩，很舒服。
江宁宁渐渐不肯了，这根本和棒棒糖不像，而且她没有见过别人这样。虽然江照还是以糖和好吃的半诱哄半吓唬她，但出于未知的恐惧，江宁宁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哗哗地流，对江照也是又踢又打，门外的陆飞听见江宁宁这样也忍不住了。破旧的房子里哭声此起彼伏，江宁宁哭的差点背过去，江照怕出事，只得作罢。
江照让他们两不要告诉别人，不然就不给他们买糖吃不跟他们玩并且不让其他孩子跟他们玩，江宁宁和陆飞害怕极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江宁宁开始躲着江照，再也骗不出去了。
江照很生气，决定报复她，他笑得像是饿极了的猫突然偷了腥:“江文，跟你说个大事，你肯定想不到。”
江文知道他是什么货色，并不理他，只是他是村里的霸王，大家都怕他，江照不在意，挤眉弄眼地笑:“我跟你妹妹那个了。”江宁宁大概能听懂这两个字，村里有些人有时候就会这么骂人，她很害怕，不敢看哥哥，缩着脑袋在后面跟着。
江文其实也不懂，只是知道江照嘴里一直没正经话，只当他什么时候欺负了妹妹，黑着脸骂了声滚就带着妹妹回去了。江照还有点不死心地跟在后面直嚷嚷，江文不理，江宁宁则是庆幸，幸好哥哥不信，不然她又要挨打了，爸爸妈妈一向信哥哥的话。
02
在江家或许一直都有一个公开的秘密，江宁宁一直知道她是养女，她被送走是因为亲生父母想生个弟弟，江爸爸和江妈妈不介意养个女儿，他们甚至还交了超生罚款，待她和亲生的一样。他们互相没有说过这件事，但江宁宁能感觉到他们知道她发现这件事了。
江宁宁是怎么知道的呢，小时候村里人一直说她是城里人下乡了，有些孩子告诉她她的亲生妈妈在哪里，她那时听不懂，怎么会有两个妈妈呢，后来有人问她觉不觉得她和那个女生长得很像，告诉她她的亲生妈妈是谁。那个时候，江照正好9岁，她还是不太懂，但是她记住了，慢慢长大后她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但她没问过妈妈。
江家的人一年四季都很忙，有做不完的事，所以江宁宁和哥哥是放养长大的。
江宁宁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哭着和奶奶说自己流血了，是不是快死了，她见过家里的猪有一次流血后来就死了，奶奶只让她用纸垫着，没有卫生纸，她在本子上撕了两张，折成长方形，但是纸太光滑了，不行。她去问同村的姐姐，姐姐教她买卫生纸，应该叠成什么形状。
江宁宁发育的比较早，初中她的胸部已经开始发育了，她不知道要穿内衣，同学们都穿，但妈妈也没有买，直到高中她用自己的生活费买了一个，还是同学帮她穿。江宁宁知道妈妈不是不懂这些，她是不知道怎么教，江宁宁都明白。
青春期的男生女生对爱情总是懵懵懂懂，江宁宁也有，她谈过一次恋爱，牵手接吻都没什么感觉。
程景就是江宁宁的男朋友，他们是同学，江宁宁学习好，他妈妈也很喜欢她，但她不知道江宁宁和程景在谈恋爱。
“宁宁，你知道吗，我以前听我妈说我们其实是表兄妹。”程景的兴奋从他的语气就能听出来。
“你说什么？”江宁宁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什么叫表兄妹，他知道农村很多亲戚，随便聊几句就能扯到七大姑八大姨身上。
“你放心，我们已经超过三代了，没事的。”程景这样安慰江宁宁，但江宁宁不放心，追着问，程景只好交代。江宁宁听完只觉得身上的毛孔都在叫嚣着耻辱。
江宁宁有一种被人剥光了扔在马戏团杂耍的感觉。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就是第三代，这就是近亲，你知不知道这是乱伦，乱伦啊！”江宁宁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她想到他们之间的亲密，只觉得比江照还要恶心数百倍，就是报应，就是老天对她的报应，报应她小时候不知廉耻。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江宁宁开始生理排斥别人手的碰触。这些事情藏在记忆里太深刻了，时不时就会跳出来折磨她一下。十几年的时间能磨平很多东西，江宁宁开始培养兴趣爱好，认识很多朋友，开始乐观热情，开始看很多书，她想转移注意力，一遍遍告诉自己只要不想起来其实就没什么太大伤害，但她知道表面她装得再好再开心跟别人再亲近，心里还是很冷淡。
“叮咚叮咚叮咚～”微信提示音接连响起，江宁宁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微信上显示备注“小太阳”的人发来满屏的消息，江宁宁的心稍微定了定，看着消息微微地笑着。
她只是被阴沟里的一条臭虫咬了一口，但是她的小太阳来了。江宁宁一边想着一边起床，上次她的小太阳说要带她去吃特别好吃的什么布丁来着，现在有点想吃甜的，想见她的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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