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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夹着暴雪吹的窗棱“呜呜…呜呜…”作响,油灯忽明忽暗,把屋内的月仙显的越加清瘦了一些。俊杨站在门外来来回回的徘徊着,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打开那扇门,反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屋内碳火正旺,使整个人瞬间血液都暖了起来。
这断时间月仙的辛苦他看在眼里,可脑子里一个声音不断的说:“你忘记她带给你的一切么?”还有你所受的耻辱么?”
俊杨捧着头,两个自己在不断的在他体内撕杀着,让他五脏六腑不停的翻腾,最后,他目光慢慢呆滞住了嘴里不断低吟,“是她让我失去了面子和尊严…她活该…要不是她我怎会丢了将军的职位,这一些都是你应该受的…俊扬发狂的大笑着。”
风突然更加猛烈,它们不甘受窗户的阻拦从缝隙中钻进月仙的屋内,原本没点碳火的房间更加清冷了,月仙急忙用手护住了马上就要熄灭油灯,等灯光慢慢开始稳定时,手上的冻疮见到了些许热气开始发痒,她急忙哈了几口气在手上,在用力的搓了几下发痒的骨节部位, 稍微缓解了一些,便又急急忙忙开始赶制李家小娘子的嫁衣。
这小娘子对嫁衣十分挑剔,先后有十几个人做好了送过去她都不满意,现在离嫁娶之日不到半月,愁的李员外只好高价打赏希望找到有能力的巧妇来接下这个活计,但却始终还是没人敢接 ,必竞时间短、作工要求高、干不好就是砸自己招牌。
李员外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月仙嫁衣做的好便千里迢迢寻了来,月仙细细合计了一下,只要自己贪些黑时间还是充足的,所以便答应下来,收了些定银便开始起早贪黑抓紧缝制起来。
月仙十几天内,在领边、袖边、大襟边、腰部和下摆部位分别镶着金边,又采用了、刺绣和彩绘工艺,饰以牡丹、山茶、梅花和百合等花卉还差一朵牡丹整套衣服终于可以提前一天完工了,轰的一声,整扇窗户被掀在地上,屋里瞬时一片漆黑,雪顺着窗口刮了进来,月仙急忙躲避风口,用火寸点燃油灯,屋里又重新出现光亮,月仙举灯检查一下喜服发现下面的裙摆处被油灯烤焦了一处指甲大的地方,月仙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急忙把窗扇重新卡了上去,可惜窗纸已经破了几处,只好先用裁制衣服的边角料临时堵在窗口上,便急忙回来看这套喜服该如何补救。
这套喜服要求做工仔细,绣品的背面也不能留下绣线,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只要在用金色的线在裙摆处绣上一朵牡丹,明天就可以用这笔酬劳买一些炭火,在给女儿制一件新衣,可是这一切都成了泡影,怎么办?后天就要交工了自己拿什么陪人家,她手里拿着丝线细细的揣测突然想到了什么?挑了金色的丝线开始绣制起来,慢慢的一朵牡丹栩栩如生,那烤糊的那一小块被她用搭配金丝线掩盖了过去,翻过被面也是如此没有丝豪破绽。
清晨屋外不时的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月仙晃动了一下发酸的胳膊,慢慢的支起胀的挺不起来的腰,看着自己的活计她还是露出甜甜的笑容。
第二天,喜服送去后,李员外非常高兴又额外的赏赐了一些平时所需的物品。
月仙打理好了一切日常所需,手上还剩了些碎银,便买了一些香,和蜡烛,来到寺庙,虔诚跪拜希望能挽回俊扬的心。
往回走时,在山角处碰见一个道人,只见他拂尘搭在胳膊上,单手放在胸前单垂,头微微轻摇“无量天尊,小娘子请留步。”
月仙停下身来,看了一眼道人,“仙师可是在唤我。”
道人手指一掐,又捻一下胡须“ 我见小娘子乌云盖顶,恐怕将有恶事发生,特来相告。小娘子乃孤星之命,凡是于你相近的亲人朋友将会相近去世。”
月仙心里一惊,暗想,父亲母亲,凤哥梅花,哪怕是将要得道成仙的小白都因自己而亡,难道真如他言自己孤星之命吗?
“不知可有化解之法,仙师可否指点一二。”
月仙忙把身上紧剩的几块碎银掏出来交给了道人。
道人捻着胡须,“我们道家做事是不收银子的,但你的事比较复杂,需要很多银子买通下面人做些打点。”
道人特意的吊足了月仙的胃口,让月仙更加的相信了他的话,急忙把自己的玉镯脱下来交于了道人。
道人看了一眼月仙,“娘子要想改命,先要改变你脸上的疤痕才是,今天晚上,你到前面的富春客栈找我,如果不来可要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是说你能改变面貌?”
“娘子,一看相貌不俗,却因相貌改变了一切命运。如今改回样貌自然命运也会随之改变。”
月仙急忙道谢,想着和俊扬和丫丫喜乐容容的场景急忙回到家,换了一套粉色的衣服,用心的梳了一下头发,照着镜子那一半俊俏一半丑露的容貌发呆,如果能把这半边的脸变回原来的模样,也许一切将回到从前。
天终于黑了下来,月仙又有些犹豫了,她想与俊扬商量一下,却见屋里漆黑一片,他喝酒还没有回来,看来,自己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试试了,哪怕只为了俊扬的回头转意,自己付出的这一切也是值得的。
街上一片漆黑,月仙手持的灯笼在风的吹拂下有些摇曳,使月仙有些害怕,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终于到了客栈,一个小二迎了过来,“娘子请仙师在楼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月仙随着小二的指引,“噔,噔”,上了楼,挑开门帘,道士站了起来,无量天尊,娘子终于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月仙点点头,“有劳仙师了。”
道士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里面倒出一种银色粉面,加入了红色药面,又倒进了一瓶液体,几样充分搅拌均匀,用一块布铺开,均匀的涂抹在布的右边,吩咐月仙,“一会要有强烈的疼痛你一定要忍住。”
月仙很紧张,但一想到,如果可以变回从前的模样一切就都值得。
咬咬牙,“放心我能行。”
“那好吧!我们开始。”
道士拿着那块铺好药的布往月仙脸上一贴,月仙疼的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着她的脸,“啊!疼…疼死我了。”
“无量天尊,娘子在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大概半个时辰,月仙终于静了下来,确切的说她是昏了过去。
道士小心翼翼的拿下那块布,只见那块斑痕都不见了,只剩下了红色的嫩肉。
他急忙走到屏风后,一个黑袍人坐在那安静的喝茶,“怎么样了,可有进展。”
道士习惯的甩动一下浮沉,“见今天的情况有多半的把握,就是要吃些苦头。”
黑袍抬起头来,脸上血红一片,整个面目已经无法在看见一丝表情,他用力的把茶碗摔在桌子上,“我一个大男人吃点苦算什么,但要绝对的稳妥,好了!你先把她送回去耐心的观察几天,还是万无一失才好。”
道士点点头,“放心如果成功的话也不需要几天,可是万一失败,那女子恐怕就有性命之忧。
“怎么,你同情她,如果不是他二人,我怎会丢失了丞相的身份,如果不是他们我也不会失去管家,他是为了救我,变成了我的模样,替我受刑,你师兄也不会被你师父处置。
丞相心里不觉的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把那改容的方法也套出来,现在又何苦多此一举呢!拿这酸话来打动眼前之人。
道士沉思了一下,“师傅当时并没有在师兄身上收到丢失的镇魂集不知大人可成看到或是听师兄说过。”
“那是什么我从末听过。”他把茶慢慢的倒进嘴里,要是胆小之人恐怕要被他吓到一条命去。
道土虽说并不害怕但从心底有些讨厌他,要不是为了找到那本秘集,他又怎会为这毫无作为的丞相效命。“时间快到了,我先出去看看。”他挥挥手,道人回到屏风前,躺在椅子上的月仙还没有醒过来,道士又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打开在她鼻子前晃动了一下,月仙终于慢慢清醒了。
只觉的脸越来越疼,不停的晃动着,道士又取出一小块布在上面倒了些药给她糊在脸上的伤口上。“这个涂上一会就会止痛,几天后揭开就好了,准保夫人从回旧人容颜。”
伤口果真一点也不疼了还有一丝清凉的感觉,月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千恩万谢的像道人道谢。
回到家,西屋的灯依旧黑着,想来夫君还没回来,月仙小心翼翼的躺下,紧怕又碰到伤口。
一夜兴奋的无法入眠,脑海里浮现了,从前俊扬疼惜自己的画面
第二天一早,月仙早早的把饭菜做好,端给了俊扬,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此时正在屋里睡着,月仙怕吵到他把饭菜又端了回来,放在锅里热着。
自己匆匆忙忙的去绣坊了。
这几天,月仙因为脸上的伤还没有好也不敢往俊扬的屋里跑,每天把饭菜放在锅里,自己就开始上绣坊忙去了。
而俊扬总是无精打采的以酒消愁,每天浑浑噩噩的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七天的时间终于到了,月仙打开脸上的那块布,脸上的皮肤终于和以前一样了。
月仙觉的不可思议忙又找了一块镜子,从照了一下脸,果真变回了旧日的容颜。
她高兴的跑进俊扬的房间,“夫君,夫君,你看我的脸好了。”
俊扬听到后仔细的打量了她几眼,“确实恢复了,你以后在也不用为容貌的事发愁了,不知是何样的高人既有这等能力,以后我要会会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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