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从老家回来时,老妈从院落里拔了一垄花生,摘角后,整整一大袋子,一定要给我带回来。自己推脱说拿着太重不方便带,母亲坚持说是自家院子里的没上任何化肥,母亲的坚持让自己不好在说什么了。其实,母亲知道儿子从小爱吃花生,所以年年自家院落必种大面积花生,每年从花生可食始,只要自己回老家老妈必如今日一般必准备好些花生让我带回一些儿。
非己“花生”莫捡食坐在干净整洁动车的车内,抬头看着行李架上那一大塑料袋花生,不由得自己想起小时候有关花生的记忆。
印像最深的一次,是因自己吃花生哥哥挨打的记忆。那是上学习五年级时,当时农村那时土地还都归生产队的,地面的农作物当然也是农村集体所有,在我家前面有一大块沙土地,村里生产队就在这片地上种了大片的花生,但这片地是有看青的(即看地人)看着的,记得有一天放学自己和哥哥在家门前在离荒花生地不远的地方去玩,在草丛中我发现了一堆半干的花生秧子,在花生秧子上还残留着为数不多的花生角,那个吃不饱没有油水的年代,那时的花生角对于食不裹腹的两娃是何等吸引力,于是自己便坐在这堆花生秧中翻捡着所剩不多花生角,一边吃一边叫哥也来吃,哥看到我坐在花生秧堆上,叫我马上起来快走,说别让人看到误以为是咱俩偷的呢?谁知事情总是那么地巧,怕什么来什么,哥哥话音还未落,看青人却不知什么时已站到了哥哥身后,喊到:“哪家的穷孩子敢跑这来偷花生了。”“不是我们偷的”哥哥转身与看青的争辩着,“不是你们偷的,你弟弟在干嘛呢?赶快走,一会儿,找你家去。”“反正我们没偷,”哥哥边说边拉着我往家跑。到家后,吓得我们俩下午半天都没敢离开家门。
晚上,爸妈从生产队下工回来后,老爸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向我们大吼:“你们俩给出来,给我在院子里跪下!”哥哥拉我从屋里出来,一齐跪在院子里,爸爸手里拿着扫把头儿狠狠地抽打着哥哥,问哥哥知道为啥打他吗?“不知道!”“人家看青的都找到队里了,说你带弟弟偷花生。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们哥俩的,队里地里的东西决不动,什么时候都不能动,你们怎么就不听呢?”“爸爸,我们真的没偷,是别人偷扔在那的,小二儿他就捡了几个角吃。”哥哥辩解道。这时,爸爸盯着我说:“是像你哥说的那样吗?”我看着爸爸要冒出火的眼睛,吓得我没敢回答,只是点了点头,那你对我说道说道。我用眼睛偷偷地瞄了老爸一眼,看爸爸态度有些略加缓和,才低声的把自己上午如何吃花生的一幕又学了一遍,听我说完,父亲指着哥哥说:“看着那堆花生秧,你就该带着你弟弟离开那,可你还任由你弟在那翻着吃。我在说一遍下次记住公家的东西碰都不能碰的,无论有人没人看到都不能碰。你俩记住了吗?”“记住了。”我和哥哥回答道,“那还不赶紧回屋写作业去。”我和哥哥连忙爬起来回屋,坐在八仙桌前开始写上作业了。
非己“花生”莫捡食从次那起,我们哥俩再也没有碰过任何公家的、包括别人家的东西。
“检票了,检票了,请刚上车同志把车票和身份证准备好。”女列车员喊话声,把自己的思绪引了回来,连忙起身去行李架上包中取票证了,顺便移动下了那一袋花生,隔着袋摸到花生时,脑海中又浮现起哥哥挨老爸打的画面,眼中有些涩涩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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